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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收起震驚，熟練地報出數字。

&ldo;一條床單，一盒保險套，280塊，退你100押金，補我180塊。&rdo;

聶燃付了錢，抬腳就走。

老闆望著兩人的背影，越想越不可思議。

&ldo;我的天……&rdo;

根據前兩天的生活經歷，聶燃已經熟練地掌握了一項技能‐‐向的哥問路。

坐進計程車後他就問：

&ldo;哪裡有批發市場？&rdo;

司機道：&ldo;你要去買菜？買海鮮還是牛羊肉啊？&rdo;

&ldo;批發服裝。&rdo;

聶燃選擇了老本行。

&ldo;這個啊，你算是問對人了，走著。&rdo;

司機一腳油門，把兩人送到本市最大的服裝批發市場。

聶燃覺得街上的人已經很多了，這裡人更多，擠擠攘攘，密不透風。

郎曉跟在他屁股後面走，人類的氣息讓他緊繃得快爆炸，好幾次都想逃走。

聶燃沉聲道：&ldo;你還想不想見到她？&rdo;

他毫不猶豫地說：&ldo;想。&rdo;

&ldo;那就老老實實跟著我。&rdo;

聶燃反手塞過去一個路上撿的塑膠袋，套在他頭上，將他稍微與人群隔離開來。

郎曉強忍不適，跟著他走。

看見熟悉的衣物，聶燃停下腳步，拿起一套問：

&ldo;這個多少錢？&rdo;

&ldo;10套40，50套30，100套20。&rdo;

&ldo;我要一千套。&rdo;

老闆驚訝地看過來，&ldo;啊，好，現在帶走還是給你寄過去？&rdo;

&ldo;現在就要。&rdo;

聶燃盤算著卡里的錢，又選了些款式，裝滿五個巨大的編織袋，租了輛麵包車，前往上次賣貨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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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裡，寧莘莘睡了一個不被人打擾的好覺，醒來在床上玩手機，順便點了外賣。

當她刷完牙，油條豆腐腦也送到了，坐在桌邊吃了起來。

酥脆的油條送入口中，不禁感嘆，這才叫生活。

寧莘莘習慣性地拿起手機，發現收到一條新聞推送。

人民廣場無人跳舞，原因竟然是……

點進去一看，配圖驚得她油條都忘了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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