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膏一起塞進嘴裡，慢慢刷了起來。

牙膏的味道很奇怪，說甜不甜說苦不苦，還有點辣舌頭。

他想吐出去，可看著對方期待的樣子，心想即便是毒藥他也不能吐。

&ldo;好啦，刷這麼長時間夠了，再漱一次口吧，把泡沫吐乾淨。&rdo;

寧莘莘將水杯遞給他，郎曉一一做完，還用毛巾洗了把臉。

對方適應得這麼快，寧莘莘這個當老師的很有成就感，把他拉到衣櫃前。

&ldo;你選一套衣服穿吧。&rdo;

郎曉活著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都是赤身裸體的，大家都拿他當新奇玩意兒看，並不需要他穿衣服。

眼前的這些衣服看起來更奇怪，他翻了翻，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穿。

他不做決定，寧莘莘只好幫他決定，拿出一件套頭衛衣和一條牛仔褲。

&ldo;這兩件不錯，你試試。&rdo;

郎曉在她的指導下穿好衣服，還穿了內褲襪子，與一雙白色運動鞋。

當他衣著整齊地站在面前時，寧莘莘不禁感嘆。

&ldo;真好看。&rdo;

啪‐‐

隔壁忽然傳來一聲響。

二人跑過去看，聶燃面無表情地說：&ldo;杯子摔碎了。&rdo;

地上確實碎了一個杯子，可寧莘莘怎麼看怎麼覺得他是故意的。

該教的事都教了，郎曉繼續掃地，她想起一件事，來到聶燃房間，關上門。

聶燃站在窗邊，瞥了她一眼。

&ldo;什麼事？&rdo;

她開啟床頭櫃的抽屜，裡面放著滿滿的藥。

&ldo;這些藥你在按時吃嗎？&rdo;

聶燃皺眉。

&ldo;最近太忙，有件事都忘了跟你說。這些藥可以控制你的病情，降低你失控的機率，抑制另一個人格的出現。&rdo;

聶燃冷冷道：&ldo;你想說什麼？&rdo;

&ldo;我……&rdo;

寧莘莘看著他的臉，耳邊彷彿能聽見小聶喊她姐姐的聲音。

他那麼膽小，最害怕一個人獨處。

當他沒有出現時都待在哪兒呢？像光芒一樣消失，還是被封印在某個漆黑的角落裡？

聶燃嘲弄地勾起嘴角。

&ldo;你想讓我停止服藥，好讓另一個人出來陪你？&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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