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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聞言忽然面色一冷，譏嘲道：

&ldo;那又如何，沒有人會接受我的。他們只會害怕我，厭惡我，離我遠遠的。&rdo;

&ldo;我沒有啊。&rdo;

宛月轉過頭，定定地看著她。

寧莘莘笑了笑，&ldo;不過有前提哦，你不許做任何衝動的事，更不許傷害大家。留在這裡生活就要遵循這裡的規定，否則我們也很難辦。&rdo;

他冷笑道：&ldo;虛偽。&rdo;

聶燃從旁邊路過，歪了歪頭。

&ldo;看來你文化造詣很好，知道什麼叫暴力嗎？&rdo;

&ldo;……&rdo;

寧莘莘無語極了，&ldo;你晃來晃去幹嘛呢？沒事做就睡覺去。&rdo;

聶燃聳聳肩，進了房間。

寧莘莘回過頭來，對他說：&ldo;你還有什麼需要嗎？要不端盆水來幫你洗把臉？&rdo;

對方是從人皮裡剝出來的，面板上殘留著乾涸的血跡，隱約散發出味道。

宛月道：&ldo;我要你解開。&rdo;

她搖頭，&ldo;那不行。&rdo;

&ldo;什麼時候才能解？&rdo;

&ldo;這個得看具體情況。&rdo;

他是個男人，體力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如今郎曉和聶燃都受了重傷，貿然鬆開太危險，至少等他倆痊癒再說。

寧莘莘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笑眯眯道：&ldo;你不要擔心了，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這幾天你只要吃好睡好就行。&rdo;

他當年為什麼會瘋掉？無非是承受的事情超過自身能力，所以才崩潰。

現在最要緊的，是讓他徹底與那個環境分割開來，感受到現實生活的美好。

寧莘莘打來熱水，為他擦臉擦身體。

宛月非常抗拒，似乎還很厭惡自己的身體，冷不丁地說：

&ldo;你不覺得噁心麼？&rdo;

&ldo;怎麼會噁心？&rdo;

寧莘莘奇怪地抬起頭，&ldo;無論你留長髮還是短髮，化妝還是不化妝，都很好看，我欣賞還來不及。&rdo;

宛月目光閃爍，不知信了沒信。

一盆水都被染紅了，寧莘莘放下毛巾，端著臉盆站起來。

&ldo;家裡床不夠，你現在客廳沙發上將就一晚上，明天給你買床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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