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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弄髒的衣服丟進洗衣機，轉身看見宛月還裸著身體，便從衣櫃裡翻出一套衣服，想給他穿上。

穿衣服就要鬆綁，她不敢一個人行動，將聶燃也叫過來，準備讓他在旁邊盯著。

聶燃卻說：&ldo;我來。&rdo;

寧莘莘皺眉，&ldo;可你都沒辦法靈活行動，怎麼幫他換衣服？&rdo;

&ldo;幫他換？我監督他換就行了。&rdo;

聶燃朝宛月屁股上踹了一腳，把他踹進衛生間，自己拿著衣服走進去，關上門。

寧莘莘不放心，守在門外嚴陣以待，準備一有不對勁就衝進去幫忙。

裡面悉悉索索的，倒沒人說話。

幾分鐘後，忽然傳來砰的一聲響。

她忙推門，門卻被反鎖了，大聲問：

&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rdo;

聶燃聲音聽起來很悠閒，她稍稍放心，但還是緊盯著衛生間的門。

終於，門開了。

聶燃抓著宛月的肩，把他推出來。

宛月已穿好衣服，是短袖白t恤和一條運動褲。

四肢仍用床單綁得嚴嚴實實，不知為何，右邊眼眶黑了一圈。

寧莘莘用指腹擦了擦，擦不下來，他還痛得吸了口涼氣。

她忍不住問：&ldo;這是你打的？&rdo;

聶燃理直氣壯，&ldo;他在牆上撞的。&rdo;

&ldo;宛月，是真的嗎？&rdo;

宛月不想說話，兩腿並用，殭屍一樣跳到窗邊，望著外面的高樓大廈。

寧莘莘把衣服從洗衣機裡拿出來晾好，事情便做完了，安心等醫生。

期間無事可做，她開啟電視，漫不經心地換著臺。

郎曉和聶燃都在玩手機，對這個曾今的寶貝看都不看一眼。

倒是宛月好奇的轉過頭來，望著電視螢幕。

寧莘莘偷偷觀察他的表情，見他對一檔戶外綜藝似乎挺感興趣，便不再換臺，靜靜的陪他看起來。

午飯也是靠外賣解決，吃完飯見時間差不多了，寧莘莘催聶燃和郎曉去房間，關上門，自己與宛月獨自待在客廳裡。

兩人都坐在沙發上，宛月看著螢幕上衣著光鮮，笑容燦爛的明星嘉賓出神。

寧莘莘笑問：&ldo;你也想出去玩麼？&rdo;

他收回目光，譏嘲道：&ldo;我才不喜歡這種幼稚的東西。&rdo;

&ldo;是麼？&rdo;

寧莘莘暗暗決定以後一定要帶他出去轉轉。

過了不久，門鈴響起。

她跑去開門，不料看見了老熟人。

&ldo;咦，居然是您？您也出來接診麼？&rdo;

站在門外的醫生，赫然就是他們前兩次見過的專家！

對方認出她，也很尷尬，清清嗓子道：&ldo;我退休很多年了，有空的時候，就會出來接幾個單子。&rdo;

上門看病的服務費可不低，寧莘莘很能理解他的做法，沒多問，將他迎進來。

專家看見沙發上被五花大綁的宛月的臉，皺起眉，&ldo;這位是……&rdo;

&ldo;啊，他是我的表弟。&rdo;

她把他拉到角落，小聲說：&ldo;從小父母就拿他當女孩養，發生過一些不好的事，現在對自己的性別非常厭惡，拒絕承認是男性，但是也不肯當女性。&rdo;

專家沉吟，&ldo;這種情況，恐怕你找心理諮詢師比較合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