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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燃望著漆黑的窗戶，&ldo;輪子呢？&rdo;

&ldo;它不用輪子，用軌道。&rdo;

&ldo;軌道是什麼？&rdo;

寧莘莘畢竟高中沒唸完就被迫輟學了，解釋不了那麼詳細，乾脆放棄。

&ldo;你要是感興趣，以後我給你買本書自己好好研究。現在就別說話了，等到站吧。&rdo;

他點點頭，想端正坐好。

旁邊人起身，一個胖子擠過來，差點把聶燃撞飛。

寧莘莘見他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乾脆用自己細細的胳膊摟住他的腰，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

地鐵停停走走，輕微的晃動勾起聶燃腦中的瞌睡蟲，加上旁邊人的氣息令他安心，居然很快就睡著了。

即將到站時，寧莘莘拍打他的臉。

&ldo;醒醒，醒醒。&rdo;

他睜開朦朧的眼睛，嘴角掛著一絲可疑的水痕。

&ldo;……快擦擦，咱們要下車了。&rdo;

&ldo;哦。&rdo;

聶燃彷彿成了一個第一次出門的小朋友，乖乖跟在她後頭。

在出站口，兩人再一次跳過閘機，成功脫身。

地鐵站比先前進站的地方更繁華，滿街的行人車輛，與商店櫥櫃令聶燃目不暇接。

寧莘莘指著前方一扇關閉的店門。

&ldo;你看，那是我的。&rdo;

粉色的門臉粉色的招牌，櫥窗裡立著幾個近乎半裸的人體模特，透著滿滿的女性氣息。

聶燃看一眼便紅了臉，連忙移開視線。

寧莘莘看著緊鎖的店門嘆了口氣。

她的夢想，她的事業。

已經在她做出選擇的時候，全部終結了。

&ldo;走吧，咱們先回家，明天再來這兒。&rdo;

住處有備用鑰匙和錢，以及她以前用退休的舊手機，現在正好能派上用場。

又走了二十多分鐘，兩人來到一片小區裡，左彎右繞，抵達她租住的房門外。

她身上沒有鑰匙，倒是不擔心。

去年有人撬鎖進她屋裡行竊過一次，之後就把門鎖換成指紋的了。

順利開門進屋，聶燃期待地走進去，然後……無處下腳。

滿地都是貨，滿桌都是貨。

她習以為常，撿起幾包貨丟去沙發上，給他騰出一小片位置。

&ldo;你站這兒別動，我進屋拿東西。&rdo;

&ldo;好。&rdo;

聶燃乖巧應聲，當真站在那個地方不動了。

寧莘莘放心地進入臥室，翻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些都是什麼貨？

她店裡賣的嗎？

聶燃好奇地撿起一包看，兩個似圓非圓的厚布墊，幾根奇奇怪怪的帶子。

他看了半天看不懂，見寧莘莘出來了，晃晃問：

&ldo;姐姐，這是什麼？&rdo;

&ldo;那是無痕內衣啊。&rdo;

&ldo;內衣？&rdo;

&ldo;無鋼圈，無痕，親膚面料，穿上就像沒穿一樣，賣得特別好呢。&rdo;

聶燃依舊茫然，搞不清這東西能往哪裡穿。

寧莘莘噗嗤一笑，道：

&ldo;別犯傻了，走，咱們去醫院。&rdo;

銀行卡拿到手了，現金也有個幾千塊，足夠帶他去本市最好的醫院看病。

想想以前自己為了省錢，感冒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