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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紀繼續生活，那可太好了。

飯菜沒吃完，但兩人誰都沒了心情，悶在各自的房間裡，等待約定時間的到來。

三天轉眼便結束，老太太再次出現在破樓裡。

準確的來說，應該稱呼他為鬼帝。

他沒有再偽裝，顯出了本來面目，修長挺拔，一襲華衣站在那兒，令瘋人院的客廳都蓬蓽生輝。

寧莘莘走到他面前，抿著嘴唇。

鬼帝笑問：&ldo;決定好了麼？&rdo;

&ldo;我……&rdo;

她正要說話，聶燃匆匆下了樓，搶在她面前說：

&ldo;我們有別的要求。&rdo;

&ldo;哦？&rdo;

他將寧莘莘推到身前，以不容拒絕的語氣道：

&ldo;送她回去。&rdo;

鬼帝笑了起來，&ldo;她已經死了，回哪兒去？以魂魄狀態流連於世間麼？只怕用不了多久，就會直接灰飛煙滅吧。&rdo;

&ldo;我知道你有辦法。&rdo;

&ldo;沒有人能有兩條命。&rdo;

&ldo;如果用我這條抵呢？&rdo;

鬼帝沉默了。

寧莘莘被他們之間針鋒相對的氣氛弄得有些緊張，偷偷拽了拽他的衣擺，示意他不要這麼衝動。

聶燃卻道：&ldo;你等著回家就行。&rdo;

回家？可她其實沒有家啊。

她要是活著回去，大約只有房東會開心，因為房租又有人交了。

寧莘莘一向厚臉皮，可到了這時也忍不住問：&ldo;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rdo;

聶燃怔住。

為什麼？

可能是山洞裡她柔軟的懷抱，可能是虛弱時她送來的一碗熱粥，可能是夜色下她焦急的呼喚。

也可能是他已經寂寞了太久太久，而她突然以蠻橫之姿闖進他的生活。

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變成行屍走肉。

聶燃愈發堅定，抬眸看向鬼帝。

&ldo;你的答案呢？&rdo;

對方卻將目光轉向寧莘莘。

&ldo;你怎麼想？若你也堅持，倒也未嘗不可。&rdo;

也就是說，只要自己點頭，就能回去了？

她呼吸變得急促，甚至聽到血流刷刷的聲音，鼓起勇氣張開嘴。

&ldo;我……&rdo;

她看了聶燃一眼，對方眼神是死一般的沉寂，大概已經準備好迎接徹底的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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