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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它吧。&rdo;

聶燃看了一眼就說：

&ldo;和解不了。&rdo;

&ldo;為什麼？&rdo;

&ldo;它是汙衊我的皇子之一。&rdo;

&ldo;……&rdo;寧莘莘愣了幾秒，立刻說道：&ldo;所以說嘛，人不要太記仇，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別藏在心裡折磨自己。這位就算了，你看它呢？&rdo;

新物件是個衣衫襤褸的喪屍，一看就不是皇子。

聶燃：&ldo;它是刺客之一。&rdo;

&ldo;這個。&rdo;

&ldo;它是一位皇子的心腹。&rdo;

&ldo;這個？&rdo;

&ldo;它是我軍中的叛徒，被我抓住當眾處斬。&rdo;

&ldo;你仇人可真多……&rdo;

寧莘莘簡直沒脾氣了，&ldo;就沒有一個關係稍微沒那麼差，能平心靜氣聊聊的人嗎？&rdo;

聶燃看了看，指向一位穿破爛盔甲的喪屍。

&ldo;它。&rdo;

也許是在交戰時偶然殺死的，也許是在清繳餘孽時被株連的。

他完全沒印象。

其實死在他手下的大部分都是這種人，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正和他有矛盾的。

寧莘莘讓出位置，&ldo;你站這兒來，跟它聊。&rdo;

聶燃的眼神彷彿在看白痴。

&ldo;它聽不懂。&rdo;

&ldo;那不正好麼？隨便你聊什麼，暢所欲言。&rdo;

精神疾病有些與心理壓力有關，而傾訴是舒緩壓力的不錯方法。

聶燃一看就是個悶葫蘆，心事全憋在心裡，早該找人說說了。

他看起來還是不情願，寧莘莘道：

&ldo;你倆聊，我不打擾，我上樓睡覺去。&rdo;

她扶著牆慢慢回到樓上，假裝開門關門，然後脫了鞋，躡手躡腳地來到樓梯上方，彎腰往下看。

聶燃把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又回去炒飯了。

寧莘莘剛想下去批評他，卻見他忽然放下鍋鏟，回到窗邊。

&ldo;你……&rdo;

他張開嘴，試圖說些什麼。

喪屍渾濁的眼珠子轉向他，玻璃隔絕了氣息，它什麼都聞不到，移開目光，繼續漫無目的地遊蕩。

聶燃抱著胳膊，修長的身軀斜斜地倚靠在窗邊。

眼睛望向窗外，緊蹙的濃眉，漸漸舒展開來，展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放鬆與平靜。

第18章

由於瘋人院沒電，兩人特地選在天黑前吃晚飯。

寧莘莘扒拉著碗裡的飯粒問：

&ldo;聊得怎麼樣？&rdo;

聶燃一直在發呆，這時才回過神來。

&ldo;不怎麼樣。&rdo;

切，不怎麼樣還一個人站在窗邊說了一下午？

算了算了，這次就不笑話他了。

寧莘莘邊吃飯，邊琢磨他的病。

&ldo;你光自己排解壓力不行，還是得吃藥，不然好不起來。這地府也真是的，關什麼關，這種地方，好人都得關出病來。&rdo;

&ldo;你關出病了麼？&rdo;

&ldo;我當然沒有。&rdo;

聶燃表示不相信，寧莘莘拍著胸脯道：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