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關於留宿老闆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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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井幸一在學姐和早川真依爭論的時候就離開了，走的悄無聲息，連一直跟著他的松下浩吉都沒有發現。

不想驚擾任何人，他只想大醉一場。

可惜能賣給他酒的地方實在是太少了，不得已之下，他回到了咖啡廳。

“欸？荷井君今天不是請假了嗎？”島川澄乃翻著寶島社的《sweet》雜誌，出聲問道。

“有酒嗎？”荷井幸一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有倒是有，不過你能告訴我為什麼想喝酒嗎？”川島澄乃合上雜誌，饒有興趣的問。

荷井幸一沉默著，沒有開口，顯然是不想告知。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可憐呢，”她放下雜誌，從櫃檯取出一瓶紅酒，“失戀了？”

“算是吧。”沉默了半天，他終於開口。

“需要姐姐陪你嗎？”她給自己和荷井幸一各倒了一杯，開口問道。

荷井幸一沒有回答，算是默許。

“介意和我聊聊她嗎？”老闆娘輕啟紅唇，小小的抿了一口酒。

荷井幸一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閉著眼睛冥思了好久，然後藉著酒意開口。

“我和她是在初中認識的。”他眼睛盯著桌面，似是在發呆。

川島澄乃幫他把酒滿上，靜靜地盯著他，做出聆聽的模樣。

“我們是同桌，關係很要好，上課說一些悄悄話，下課一起出去玩，偶爾還會去對方家。”他又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

老闆娘繼續給他滿上。

“後來，她對我表白了，”荷井幸一揉了揉發暈的腦袋，“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心情，不過現在想來，我應該很高興吧。”

“你同意了？”

“我當然同意了。”

荷井幸一把酒咕咚咕咚的全部喝掉，這次只倒了半杯酒，因為酒瓶已經空了。

“一個月前，她又要提分手，理由是她覺得我們不合適。”他把最後的半杯酒喝掉，然後繼續說：“我當然不死心，但也沒有辦法，直到今天她生病，我去她家探望她。”

“她說了很絕情的話？”老闆娘問。

“嗯。”他點了點頭，然後把下巴枕在小臂上，沒了聲音。

許久沒聽到聲音的川島澄乃看了過去，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她把荷井幸一的胳膊環在自己的脖子上，攙扶著他，然後對著吧檯喊：“山本，鑰匙我放在桌子上了，晚上記得關門。”

山本先生應了聲“是”，然後繼續忙著自己的活計。

川島澄乃攙扶他到副駕駛，給他繫好安全帶，然後駕著車，準備回家。

這一切荷井幸一是不知道的。

車子開向千代田區，荷井幸一腦袋無力地搭在車窗上，睡得死氣沉沉的。

川島澄乃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他拖進自己的房間，把他抬到床上。

荷井幸一在床上蜷縮著，無意識的喃喃道：“頭好疼。”

伸手就要將領帶扯下來，結果被川島澄乃一把摁住。

她先是將他的領帶解開，褪下他的上衣，拿出毛巾將上面的汗水擦淨。

然後扶他坐起，倒了一杯水慢慢的餵給他。

褲子也被脫了下來，丟進洗衣機裡，洗好後甩幹。

等忙完這一切，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川島澄乃躺在他身側，睜著明亮的眼睛，看著他的睡顏。

荷井幸一睡覺的時候很安靜，沒有翻身，也不打呼嚕，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川島澄乃突然有些心疼。

這麼好的男孩，為什麼要讓他承受這些？想到這，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臂，把他抱在懷裡。

月色深沉，疲憊的兩人漸漸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