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5章 別過,有匪,priest,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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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源的長刀,貼著兇器的睡顏看起來居然十分無辜。
謝允的眼睛好像突然被那少女的面容蟄了一下。
她強行從暗無天日的地下黑牢裡把他押出來,將他卷進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麻煩裡,逼著他大笑、發火、無言以對……
但舉世塵埃飛舞,他這一顆卻行將落定。
轟轟烈烈的鬧騰完,周翡回了她綠樹濃蔭的山間小屋,他也總歸還是要回去跟白骨兄相依為命。
再留戀也不行。
謝允逼迫自己不再看周翡,輕輕地替她合上門,衣袂翻起一陣天青色的漣漪,仿如細砂入水,幾個轉瞬,他便不見了行蹤。
等到聞煜追擊曹寧回來,驚聞謝允在此的時候,再要找,那人已經風過無痕了。
李瑾容是在傍晚時分,才總算騰出功夫來看周翡的。
四十八寨幾乎是一片狼藉,她一趕回來,人人都好像找著了主心骨,一口氣松下來,集體趴下了。
李瑾容連對著滿目瘡痍悲愴一下的時間都沒有,便有大小事端撲面而來。
等著她拿主意的人從長老堂一直排到了後山,她得查清死傷人數,得把每個還能直立行走的人都安排好,得重建寨中防務。山下還有無功而返的聞煜和他的南朝大軍要安頓,有無端受牽連的百姓等著四十八寨的大當家露面,給他們一點安全感……
風燈逐漸點亮的時候,李瑾容才屏退左右,拖著一身疲憊,輕手輕腳地推開周翡的房門。
她將一盞小燈點起來,在晦暗的光線下看了周翡一眼。周翡好像被這一點動靜驚動,有點要醒的意思,無意識地皺緊了眉,攥緊了她的刀柄。
李瑾容看清了她那把不知從哪弄來的刀,突然瞳孔一縮——那把刀跟當年李徵用過的那把一模一樣。
「傳承」二字,實在太微妙了。
李瑾容輕輕坐在床邊,撩開周翡額上的一縷頭髮,見她額角還有一處結了痂的擦傷,有點可憐,她嘆了口氣,目光柔和下來,輕輕地拉起周翡的手腕,想探一探周翡的傷。
脈門乃是人身上要害之一,李瑾容的指尖剛放上去,周翡陡然一激靈,驚醒過來。
李大當家原本有些溫柔的神色瞬間便收斂了起來,手指一緊扣住周翡脈門,面無表情地吩咐道:「別亂動。」
周翡雖然有將近一年沒見過李瑾容,然而骨子裡的服從還在,聞聲立刻不敢動了。
李瑾容突然皺起眉,試探性地推了一絲細細的真氣過去,誰知立刻遭到反彈——周翡這次精疲力竭受傷昏迷,她體內運轉到極致的枯榮真氣卻得到了一次脫胎換骨的淬鍊,越發強勁起來,稍微一碰,便露出了唯我獨尊的獠牙。
「內傷養一陣子就行,馬吉利手下留情了。」李瑾容縮回手,問道,「但你的內力是怎麼回事?在外面遇見誰了?」
周翡迫切地想知道謝允為什麼突然打暈她,這會又到哪去了,幾乎有點坐不住。
但大當家問話也不能不說,只好飛快地將華容城中遇見段九孃的事簡單說了一遍——當然,略去了那瘋婆子自稱她「姥姥」的細節。
當年刺殺曹仲昆失敗,段九娘就和四十八寨斷了聯絡,李瑾容自己一攤事也是焦頭爛額,便沒有多關心過段九孃的下落——枯榮手是何等人物,縱橫世間,有幾人堪為敵手,哪裡用得著別人關照?
卻沒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給自己畫地為牢、囚困終身。
周翡見李瑾容若有所思,見縫插針地問道:「娘,跟我們一起回來的那位謝大哥……」
李瑾容一掀眼皮,周翡莫名一陣心虛,不由自主地移開了視線。
隨即,周翡又覺得自己頗為莫名其妙,心道:「我沒事心虛什麼?」
於是她再次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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