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est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94章 亂局,有匪,priest,叢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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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只有苦練。今天這話你聽了也不用太得意,現在你走在前面,十年、二十年之後可未必。」
他一口氣將梗在心頭的話吐了出來,雖然有種詭異的痛快,卻也有種大庭廣眾之下扒光自己的羞恥,最後一句每個字都是長著翅膀飛出去的,飛完,李晟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掉頭就走,全然不給周翡回答的餘地。
李妍唯恐自己知道得太多被李晟滅口,也一溜煙跑了。
這對不靠譜的兄妹連門都沒給她關。
周翡作為傷患,跟門外染上了秋意的小院寂寞地大眼瞪小眼片刻,被小風吹了個寒噤,實在沒辦法,只好勉強將自己撐起來,拿長刀當柺杖,一步一挪地親自去關。
剛一走到門口,她就聽見了一陣笛聲。
笛子不好,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轉折處有些喑啞,可是吹笛人卻很有兩把刷子,不愧是將/詞艷/曲寫出名堂的高人,再粗製濫造的樂器到了他手裡,也能化腐朽為神奇,拿著這麼個粗製濫造的東西,偶爾還能耍幾個遊刃有餘的小花樣,露出一點無傷大雅的油滑。
周翡靠在門框上,抬頭望去,只見謝允端坐樹梢,十分放鬆地靠著一根樹枝,隨風自動,非常愜意。
周翡等他將一首曲子原原本本地吹完,才問道:「什麼曲子?」
「離恨樓裡生離恨。」謝允笑道,「路上聽人唱過多少回了,怎麼還問?」
周翡仔細琢磨了一下,好像確實是《離恨樓》裡的一段,只是別人吹拉彈唱起來都是一番生離別的淒風苦雨,到了他這,調子輕快不說,幾個尾音甚至十分俏皮,因此不大像「離恨」,有點像「滾蛋」,她一時沒聽出來。
謝允含笑看著周翡,問道:「我來看看你,姑娘閨房讓進嗎?」
周翡:「不讓。」
謝允聞言,縱身從樹上跳下來,嬉皮笑臉地一攏長袖,假模假樣地作揖道:「唉,最近耳音不好,聽人說話老漏字——既然姑娘有請,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多謝。」
周翡:「……」
謝允在她嘆為觀止的目光下,大模大樣地進了屋,還順便拽過周翡手裡的長刀,拉著她的手腕來到床邊,反客為主道:「躺下躺下,以咱倆的交情,你何必到門口迎接?」
他嘴上很賤,眼睛卻頗規矩,並不四下亂瞟——雖然周翡屋裡也確實沒什麼好瞟的。
周翡默默觀察片刻,突然發現他有個十分有趣的特點,越是心裡有事、越是不自在,他就越喜歡拿自己的臉皮耍著玩,反倒是心情放鬆的時候能正經說幾句人話。
謝允察覺到她的目光:「你看我幹什麼?我這麼英俊瀟灑,看多了得給錢的。」
周翡道:「沒錢,你自己看回來吧。」
謝允被她這與自己風格一脈相承的反擊撞得一愣:「你……」
「你」了半天,他沒接上詞,自己先忍不住笑了。
隨即他笑容漸收,輕輕摩挲了一下自己的笛子:「你有什麼想問我的話嗎?」
周翡想問的太多了。
譬如曹寧為什麼一副跟他很熟的樣子?谷天璇口中的「推雲掌」又是怎麼回事?他既然身負絕學,之前又怎麼會被一幫江湖宵小追得抱頭鼠竄?他在追查的海天一色到底是什麼?
然而這些話湧到嘴邊,她又一句一句地給嚥下去了,她看得出,謝允有此一問,只是實在瞞不下去了,其實並不想說,這會指定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鬼話連篇等著蒙她,問也白問。
良久,周翡問道:「要打仗了嗎?」
謝允晦暗不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彷彿驚愕於她挑了這麼個問題,好一會,才說道:「曹寧並非皇后之子。」
周翡:「……」
謝允答非所問,她一時沒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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