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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遠避世外、有念不完阿彌陀,五嶽人丁凋敝,連個叫得出名號的掌門都沒有……
當年,哪個拿出來不是風風光光?就這麼不知不覺地走了、散了,就是老死異鄉。中原武林的天上似乎籠了一層說不出的陰翳,所有星塵微弱黯淡,死氣沉沉,在亂世中同人人一起自危自憐。
反而剩下幾個北斗,威風得很,令人聞風喪膽。
中原武林傳承浩瀚千年,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千萬般手段,到了這一代人,好像都斷了篇。
乃至於時無英雄,竟使豎子成名。
周翡想得太入神,沒料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住腳步,她一下撞在謝允的後背上。
謝允趕緊扶了她一把,又調笑道:「你從前面撞多好——磕著鼻子了嗎?」
周翡一巴掌拍掉他的手,只見前方突然開闊了些,接著石壁上的油燈,周翡看見前面居然有一處簡陋的小屋子,裡面有長凳桌椅可供休息,牆角還儲存了不少食物。
紀雲沉這才回過頭來,說到:「諸位請先在這裡休息一晚,等明日官兵和青龍狗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再送你們出去,脫身也容易。」
殷沛冷冷地說道:「脫身?別做夢了,青龍主是什麼人?得罪了他,必被追殺到天涯海角,一條粗製濫造的密道就想避過他?」
周翡道:「還指望你主子來救?少做夢了,他要是真追來,我先宰了你,像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後人不如沒有,拖來陪葬到了下邊也未必有人怪我。」
殷沛本該勃然大怒,聽了這話,卻很奇怪地笑了一下,說道:「救我?青龍主倘若追上來,要殺的第一個人就是我。」
吳楚楚見沒人理他,無端覺得這小白臉有點可憐,便問道:「你們……不是一夥的嗎?為什麼要殺你?」
殷沛用眼白鄙夷地掃了她一下:「你知道什麼。」
「我聽說,別人都是收徒弟,」謝允忽然說道,「青龍主收了十八個義子義女,方才九龍叟稱你為『少主』……」
花掌櫃哼了一聲:「認賊作父。」
「不敢當,只是自甘下賤而已,」殷沛說道,「你們沒聽見有些鄉下人管自家養的狗叫『兒子』麼?我們見了他,要四肢著地,跪在地上走,主人說站起來才能站起來,他吃飯的時候,要跪在他膝頭,高高興興地等著他用手捏著食物喂,吃完沒死,主人才知道飯菜裡沒毒,將我們打發走,偶爾心情好了,還能從他那討到一塊額外的肉吃。」
殷沛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直直地盯著紀雲沉的背影,那男人本就佝僂的背影好像又塌了一點,說不出的憔悴可憐。
「至於我,我最聰明,最討人喜歡,最順從,時常被青龍主帶在身邊,那九龍叟本領稀鬆,跪下都舔不著主人的腳趾頭,只好捏著鼻子來拍我的馬屁。跟我出門解決一個廢人,也浪費不了他老人家多大的精神,運氣好,還能名正言順地搶點東西,豈不便宜?只是沒想到北刀身邊實在是人才濟濟,連南朝鷹犬都不惜千里迢迢地趕來護衛攪局,還將那不知天高地厚的九龍叟折在裡頭。」殷沛笑道,「我私下裡狗仗人勢,這沒什麼,回去頂多挨一頓鞭子,但出門闖禍,不但將他的幹將折損其中,還斷送了一個翻山蹈海大陣,這就不是一頓鞭子能善了的了。」
紀雲沉充耳不聞,自顧自地擺著桌椅板凳,又將小壺架在火上,熱了一罐米酒,只是不知怎麼的,沒能拿住酒罈子,脫手掉了,謝允反應極快,一抄手接住:「留神。」
紀雲沉愣愣地站了一會,擺擺手道:「多謝——阿沛,是我對不起你。」
花掌櫃怒道:「你就算對不起他,這些年的債也算還清了,他去給人做狗,難道不是自願的?難道不活該?」
殷沛惡毒地看著他笑。
紀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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