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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但他臉上卻掛著十分輕鬆舒適的微笑,好像對這般危機境遇全然不放在心上,一點也不耽誤他欣賞清晨山景和豆蔻年華的小姑娘。
「你們四十八寨裡真是錯綜複雜,我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才算找到這來。」謝允感嘆一聲,又沖她招招手,熟稔地搭話道,「小姑娘,你就是李大當家和周先生的女兒嗎?」
周翡愣了愣,她一直在寨中,被李瑾容培養出了一點「該幹什麼幹什麼,沒事少廢話」的性格,同輩鮮少有能玩到一起的,慣常獨來獨往,一時不清楚這個謝公子是敵是友,也不知怎麼應答,便只好簡單地點了個頭。
隨後她皺了皺眉,好一會,才試探著問道:「你和我娘有什麼仇嗎?」
「哪能,你娘退隱四十八寨的時候我還玩泥呢,」謝允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截竹子,又拿出一把小刀,一邊坐在樹上慢慢削,一邊對她說道,「不過託我送信的那個老梁頭可能有吧,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哎,他也沒跟我說清楚就死了。」
周翡問道:「那你是他什麼人?」
「什麼人也不是,小生姓謝名允字黴黴,號『想得開居士』,本是個閒人,」謝允一本正經道,「那天我正在野外釣魚,他老人家病骨支離地跑來拜祭一個野墳,拜完起不來,伏在地上大哭,我見他一個老人家哭得怪可憐,才答應替他跑腿的。」
周翡:「……」
她震驚地發現,這位謝公子,恐怕千真萬確是有病。
周翡難以置信地問道:「就因為一個老頭哭,你就替他冒死闖四十八寨?」
謝允糾正道:「不是因為老頭哭,是因為梁紹哭——你不知道梁紹是誰嗎?你爹難道沒跟你說過?」
這名字周翡其實聽著有點耳熟,想必應該是說過的,只不過周以棠脾氣溫和,話又多,他東拉西扯起來,周翡一直當老和尚念經,左耳聽了右耳冒,十句裡聽進去一句就不錯,反正她爹也不捨得罰她。
謝允見她沒吭聲,便解釋道:「曹仲昆篡位的時候,梁紹北上接應幼帝,在兩淮一帶設連環套,從『北斗七星』眼皮底下救走幼帝,重創『貪狼』跟『武曲』,連獨生子的性命也搭在了裡頭,此後他又出生入死,一手扶起南半朝,算是個……唔,英雄。英雄末路如山倒,豈不痛哉?我既然除了腿腳伶俐之外沒別的本事,替他跑趟腿也沒什麼關係。」
周翡聽得似懂非懂,想了想,追問道:「那什麼七星,很厲害麼?」
謝允說道:「北斗——當年曹仲昆篡位以後,有不少人不服氣,他也沒那閒工夫去挨個收服,再者話不投機半句多,便決定乾脆將這些人都殺了。」
周翡從未聽過這麼簡單粗暴的解釋,不由得瞠目道:「啊?」
「當然,他自己肯定是殺不動的,」謝允接著道,「但是他手下有七大高手,姓甚名誰就不知道了,跟了他以後都冠以北斗之名,專門替曹仲昆殺人賣命。究竟有多厲害呢……我這麼說吧,你娘曾經帶著一群豪傑闖入北都行刺曹仲昆,三千御林軍攔不住他們,當年偽帝身邊只有祿存和文曲兩人,硬是護著曹仲昆逃脫生天,倘若當年七星俱全,那次北都就不見得是誰『肝腦塗地』了,你說厲不厲害?」
這個說法對於周翡來說有十足的說服力。
因為在她眼裡,李瑾容就像一座山,每次跟她娘賭氣的時候,她都會狠狠地去練功,一年三百六十日,這樣算來,她大約有三百五十九天都在狠狠練功,天天睡著了夢見大當家動手抽她,她卻能三下五除二地卸了她手中鞭,然後往她腳下一扔,一笑之後,再大逆不道地揚長而去……當然,至今也只是做夢。
周翡有時候會有種錯覺,覺得自己永遠也沒法超越她娘,每次方才覺得追上一點,一抬頭,發現她又在更遠的地方冷冷地看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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