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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然物外,至少視線能好高騖遠,這樣一來,也讓人能有種自己「非池中之物」的錯覺。
周翡一邊覺得他很可笑,一邊又不由自主地被那句「天下何其大」攛掇了,這也不矛盾,因為他們都認為這個「第一人」是自己。
她掃了李晟一眼:「我什麼時候撈你去?」
李晟不搭理她言語上的挑釁,只說道:「後天夜裡,戌時三刻。」
「哦,十五,」周翡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好日子,月光亮,萬一出意外,嚎兩聲,魚老也能看清楚你是誰。」
她沒說去,也沒說不去,伸手在李妍肩上拍了拍,十分心機地將那臭丫頭的鼻涕眼淚又抹了回去,這才背著自己的窄背刀揚長而去。
不管李晟是怎麼打算的,天公十分不作美——這個月的十五是個陰天。
月黑風高。
謝允安靜地伏在樹梢上,一呼一吸間,彷彿已經與大樹融為了一體。離他兩個拳頭遠的地方有個鳥窩,大鳥護著雛,一窩老小正睡得四仰八叉,絲毫沒有被旁邊這顆人肉樹瘤驚動。
突然,一陣風掃過,大鳥猛地一激靈,警惕地睜開眼。只見四十八寨中兩個正當值的崗哨自密林中疾馳而過。
四十八寨中人非親也故,都是父子兄弟兵,彼此之間有說不出的默契,那兩人隔著八丈遠對一個眼神,連手勢都不必打,就算是交流過了,隨即心有靈犀地兵分兩路,一個搜大路,一個搜小路,轉眼便雙雙沒了蹤影。
兩人走遠,大鳥才轉過頭來,歪著頭盯住謝允。
謝允眼皮都沒動一下,眼神安靜死物,大鳥瞪著他看了片刻,除了這根「樹枝」模樣很怪之外,沒看出什麼問題,便放心地將頭往翅膀下一埋,又睡了。
密林間靜悄悄的,不知何處的蛙聲帶著促狹的節奏,與大大小小的小蟲嘀咕個不停,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方才兩個崗哨忽地又不知從什麼地方躥出來,在原地聚合——原來他倆方才竟然是佯追。
兩人在附近搜尋一番,鬼影子都沒找到一個。
年輕些的便說道:「四哥,許是咱們看錯了吧。」
年長些的漢子慎重道:「一天可能看錯,咱們兩人四隻眼,還能天天看錯麼?這人輕功必定極高,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咱們寨子四周繞,不知是什麼居心……不管怎樣,先回去傳個信,叫兄弟們今夜仍然警醒些,倘若真有事,咱們雖然沒逮著人,但前頭一百零八個明暗樁,他單槍匹馬,就算是個活麻雀也飛不過去。」
等這兩人走了,又過了約莫有小半個時辰的光景,被雲遮住的月亮都重新露了臉,謝允的目光才輕輕一動,一瞬間他就變回了活物,繼而羽毛似的落了地。
他約莫弱冠之齡,長著一雙平湖似的眼睛,彷彿能把周圍微末的月光悉數收斂進來,映出一彎紋絲不動的月色,極亮、也極安靜。
他靠著樹幹思索了片刻,伸手探入懷中,摸出一塊巴掌大的令牌來——倘若有前朝要員在此,定會大驚失色,那上面以大篆刻著「天子信寶,國運昌隆」八個字,同玉璽上的篆刻一模一樣!
謝允將這塊詭異又僭越的牌子拿在手中拋了兩下,又怠慢地隨手一揣。他聽見人說前面有一百零八個明暗樁,也不見慌張,原地摘了片巴掌大的葉子,中間對摺,將露水引成一線,喝了潤口,隨即旋身滑了出去。
他整個人彷彿全無重量,腳尖點上枝頭,輕飄飄地自樹梢間掠過,所經之處,枝頭往往極輕地震一下,葉片上沾的露水都不會掉下來。
相傳這一手叫做「風過無痕」,是世上最頂級的輕功之一,堪比穿花繞樹和踏雪無痕,他年紀輕輕,還真是個絕頂的輕功高手。
他不走大路,也不走小路,反而圍著四十八寨兜圈子。
謝允來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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