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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他父親這一重身份。施立榮沒找到他父親,那些人先找到了,百般逼迫,想從他父親身上挖出點什麼。結果他父親是個硬骨頭,到死都沒有透露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如果李重山家裡真的和當年的事有關,他會怎麼做?
如果他當年知道了這件事,他會怎麼做?
章昭嚴突然發現自己找不到這個問題的答案。
他從很小的時候就注意到李重山。
李重山是典型的好學生。
他父母都在外地,被送到外公外婆家養著,有著和當地人完全不一樣的衣著和脾氣。他做事永遠那麼溫和有禮,很像書裡說的那種謙謙君子,在他面前你會不自覺地斂起平時的囂張氣焰,緊張地思考自己這動作是不是太粗魯了、這話是不是太粗俗了。
這樣的注視直至他們升上市裡的高中才結束。
再後來,他已經被–乾爹找到,李重山也已經開始拍電影。
他任性地去參與李重山的第二部電影。
李重山看起來冷漠,實際上最心軟,對他好點他就會感動。他又拉投資又出力,終於哄得李重山把他當最好的朋友。
但他不僅僅想當最好的朋友。
可就在他們感情日益增進,外人也常常把他和李重山的名字擺在一起時,施立榮卻讓他娶施家女兒。那時候如果他不答應,很可能就會是一屍兩命的結局。
原來,這就是當年的原因。
他和前妻都以為自己是在將對方從泥潭裡挖出來。
而知道所有真相的人,只有死去的施立榮,和獨自嚥下一切的李重山。
李重山能對他說什麼呢?李重山難道能對他說,你和你妻子離婚吧!李重山難道能對他說,雖然你父母的死和我家有關,但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還是可以快快樂樂地在一起?
章昭嚴感覺胸口隱隱發脹,悶悶的,有點疼。如果當時他就知道一切,他們之間又會怎麼樣?那時候的他,並不像現在這樣可以冷靜理智地面對一切。如果他知道了一切,肯定會落到兩敗俱傷的局面。
或者說,他會單方面地傷害李重山,然後再花漫長的時間去痛苦和懊悔。
章昭嚴不知道自己該不該感謝施立榮。
那現在呢?
那現在他該怎麼辦?
在知道一切之後,他該怎麼去面對?
那一切,其實與李重山無關。
李重山什麼都不知道。
是他自己跑去追李重山,不是李重山引誘他的。
李重山的爺爺已經去世,父母也已經去世。他沒有兄弟姐妹,沒有妻子,沒有兒女。
李重山活了大半輩子,身邊沒有半個人陪伴。
是不是李家上上一輩造的孽報應在李重山這一輩身上?
為什麼是李重山呢?
為什麼落在李重山身上呢?
明明李重山什麼都沒做。
明明李重山手裡什麼骯髒都沒沾。
明明李重山是個有著道德潔癖的人。
章昭嚴覺得自己還是放不下。
他還是心疼。
他還是——還是想要撫平李重山的眉頭——還是想要李重山像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那樣快活起來。
章昭嚴開啟酒店的電視。
他在電影一欄裡找到了李重山的名字。
他點開了《奔》。
這部電影他看過很多遍。
它講的是一個好像已經走出去又好像還留在原地的故事。
講的是一代人受到時代浪潮衝擊時的迷茫和彷徨。
他想過很多次,李重山到底是在什麼心情下拍出這部電影。
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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