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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昭嚴感覺自己的心跳和敲門聲一樣緩慢。
裡面終於有人開口:“誰?”
章昭嚴花光所有力氣,終於擠出一句話來:“我是章昭嚴。”
門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李重山的助理,是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神色帶著幾分警惕。助理一看就是李重山的忠實擁躉,即使是章昭嚴他也不大放心,沒把門完全開啟,而是詢問:“章先生,您來是……”
章昭嚴說:“我……”他說了一個字,卻怎麼都說不下去。他只好單刀直入地問,“他怎麼樣?”
助理明白了,章昭嚴這是來看李重山。外界傳言章昭嚴和李重山不和,看章昭嚴關切的神情和擔憂的語氣,似乎不是那樣的。
助理把章昭嚴請進屋。
李重山住的是特別病房,只有他一個病人。病房很寬敞,採光很不錯,要不是空氣裡泛著藥水的味道,這恐怕比他自己家還像家。
從踏入病房開始,章昭嚴就忘了助理的存在。
他的目光釘在李重山身上。
李重山臉色很白,是那種病態的白。
歲月風霜在他臉上留下了不少印記,當他那雙眼睛閉上的時候,那張臉終於多了幾分滄桑。當一個人不斷往前奔跑的時候,沒有人看得出他有多疲憊,可一旦停了下來,他可能再也跑不動了。
李重山額頭上裹著紗布,應該是撞到了腦袋。人過了五十,心血管功能本來就在衰退,這一撞之下醒不過來是很常見的事。
章昭嚴看到李重山胸口淺淺地起伏著,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章昭嚴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怎麼傷到的?”
助理已經確定章昭嚴應該是李重山的朋友,而且是很要好的那種朋友。他老老實實地說:“李導最近狀態不好,有時總是恍恍惚惚的,食慾也很差。昨天突然下起了暴雨,我們正在外面拍戲,雨點打下來後場面很混亂,李導一不小心踩了個空,就往旁邊摔了下去,額頭磕傷了,縫了六針。昨晚後半夜李導醒了一次,醫生才宣佈他脫離了危險,只是身體太疲憊了,他自己又睡不著,只好給他打了針鎮定劑。”
章昭嚴聽完助理的話,心裡像是被尖銳的刀尖狠狠地紮了進去。
睡不好,吃不好,精力和精神怎麼會好。這種狀態別說碰上混亂的情況了,一個人走在路上或者一個人在家都有可能出事兒。
李重山能因為什麼睡不著?
無非是因為見到了他——見到了他,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想想以前的事再想想現在的事,不說李重山,他自己也合不上眼。
為什麼偏偏就落到他們頭上來?
章昭嚴突然覺得有些受不了。
他真的再也受不了了。
管他什麼仇,管他什麼恨,管他什麼上一輩的恩怨。
關李重山什麼事啊!那關李重山什麼事啊!為什麼要李重山去承受!
章昭嚴坐到了床邊,緊緊抓住李重山的手。
李重山的手太瘦了。
他幾乎快要抓不牢。
在助理錯愕的目光裡,章昭嚴握緊李重山的手,近乎失控地嚎啕大哭起來。
是他招惹李重山的,是他喜歡李重山的,是他想要和李重山在一起想得發瘋。根本不關李重山的事——
所以李重山承受的一切,應該由他去承受才對。
助理不知道什麼時候退了出去。
病房裡只剩下章昭嚴和李重山。
也許是鎮定劑的作用,章昭嚴哭完以後李重山依然睡得很安穩。章昭嚴穩下情緒,握著李重山的手不放。
章昭嚴靜靜地坐了一個多小時。
醫生進來為李重山換藥、檢查,見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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