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69 入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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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得到老爹的同意的第二天，夏吹雪就拿到了自己的‘新手之戒’，隨後鄧輝便開始了教學。

夏吹雪作為想象能力點滿的新人‘預備守護者’，毫無壓力掌握了‘發’；略加鍛鍊，便能同樣熟練使用‘瞬’和‘硬’了。

一旁指點的鄧輝頻頻點頭，在心中默唸著：“吹雪這孩子，果然很有天賦：才16歲就有600多的【存在】‘器量’，對‘三式’的掌握也是一點就透。”

“看樣子，應該能參加這個月的‘轉正考試’了，不過……”鄧輝突然有點猶豫，“在同期‘預備守護者’之中也算出類拔萃的人才，如果帶他參加考試，應該會無壓力透過，但這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未必是一件好事。”

鄧輝點著頭，絕對還是要徵求老闆的意見：“還是問問夏老師，看看他什麼意見吧。”

第二天上午，鄧輝來到夏俊宇辦公室，開口說道：“夏老師，吹雪這孩子真是個人才，【存在】‘器量’在新人中位居上檔，對‘三式’的掌握也是出奇的迅速。”

“是麼？”夏俊宇微微一笑，小聲嘀咕著：“不愧是我兒子！”

“夏老師，有個事向跟您商量一下，您說要不要帶他參加十月份中旬的‘轉正考試’？”鄧輝發問道：“還是等到明年1月再說？”

聞聽此言，夏俊宇低下頭，猶豫了良久，緩緩抬起頭來，直視著鄧輝，開口問道：“你覺得吹雪能透過十月份考試的機率有多少？”

“9成機率能透過，還是保守估計。”鄧輝實話實說道，“不過……”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夏俊宇點著頭，結果話茬：“我們想到一塊去了：過於順利的通關會讓他心生驕傲，對於新手來說，這種傲氣會淡化他心中對【存在】的敬畏；換句話說，就是心中最危險的毒瘤。”

鄧輝也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說什麼，而是靜靜等待著夏俊宇的決斷。

夏俊宇深思熟慮後，抬頭說道：“帶著他去參加明年1月份的考試吧，拖太久也會消磨他的熱情；這3個月中，我也會不斷督促他進一步熟練掌握‘三式’的。”

“好嘞。”簡短的回答後，鄧輝離開了夏俊宇的辦公室。

夏俊宇起身離開辦公桌，踱步到窗邊，望著窗外自由飛翔的麻雀，思緒不斷翻騰。

“讓吹雪這麼早就踏足‘守護者’的世界，我的決定對麼？”

“這種事，想必只有未來才能告訴我答案……”

“哎，鳥兒總要離巢，我也只能在遠處默默祈禱了吧。”

自己的兒子很有天賦，這點夏俊宇再清楚不過了，不過這半吊子的天賦往往最為致命。

總感覺自己又行了，往往都是錯覺。

人生三大錯覺之“我能反殺”，絕對是最真實的一條：實力至上，是現實中亙古不變的真理；可是外掛強者的真正實力，卻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總覺得自己已經窺探世間之全貌，殊不知這僅是大千世界之一隅。

再度回想起20多年前自己當‘預備守護者’的日子，以及那無法忘懷的一晚，夏俊宇的額頭就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他輕輕敲著額頭，試圖緩解疼痛，略有效果；但心中的那道傷痕，卻是他這一生都無法跨越的心結。

“吹雪應該已經有所覺悟了。就是不知道這份覺悟，能否經受得住考驗。”

“但這些都不重要，我只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兒子，盡力即可，千萬不要逞強啊！”

夏俊宇輕輕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走回辦公桌前，將目光再度聚焦在螢幕上，回到了繁忙的工作中。

決斷已做，此時的擔憂，毫無意義。

時間會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