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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蟬鳴和池塘裡的蛙叫,以及零星的狗叫聲,這邊沒有其他任何與生命有關的聲音。
他此刻的遭遇以及生命,似乎與這個村莊的所有人都無關,哪怕這個夜裡,他死在這兒。
自己的家裡面,一共就兩個大人,阿叔和嬸孃。
阿叔如果在家,肯定會到處找自己,但是他出門做工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嬸孃麼,則更是沒有任何指望,畢竟她本來就嫌棄家裡多了張吃飯的嘴。
海棠肯定是關心自己,但是她畢竟是個十四歲的女孩子,能做什麼呢?
雖然很疼很癢,但是王阿奴覺得自己想睡覺,不過無數的蚊子在耳邊嗡嗡作響,根本睡不著。
最恐怖的是,此刻才曉得張富貴特意交待往他腿上抹糖水的惡毒,無數只螞蟻聞著著糖水的味道,順著他的小腿,在身上肆意的遊走。
柳樹上的洋辣子也過來湊熱鬧,掉在身上,更是又癢又疼,有一隻掉在了眼睛上方,他的右眼慢慢腫了起來。
王阿奴感覺自己的身體,每一寸面板都不舒服。
在精神極度的疲憊中,王阿奴終於再也撐不住了,他的眼皮不停的往一起粘,頭慢慢的垂了下去,意識也逐漸開始出現模糊。
突然感覺眼前出現了一片大霧,白茫茫的,從裡面出現了一群人,大約有二三十個,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成年男人一律戴著枷鎖,女人沒戴,但是雙手一律繫著繩子,踉踉蹌蹌,被官兵押著,從一個青磚青瓦的大宅子裡魚貫而出,在自己的面前經過。
王阿奴在用力叫喊,但他們似乎都沒有看見捆在樹上的自己。
人群中的一個婦女,約莫二十多歲的模樣,似乎看見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哪怕已經走遠了,她還一直扭頭看。
但是她也只是看,並沒有說話。
官兵們粗野的喝令,人群中婦女兒童的哭聲,交織在一起,時而如黃鐘大呂,時而又尖尖細細。
王阿奴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出了竅,在空中遨遊。
突然有人用力的拍自己的肩膀,王阿奴立刻被驚醒了。
東方開始發白,天色已經有點矇矇亮,他發現自己的面前,是個十來歲的小男孩,身上連根布條都沒有,赤身裸體,個子很矮,蓬亂的頭髮上,還沾著幾根雜草。
“哎哎哎,你可不能睡著啊,有的人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已經好幾個人,就這樣死掉了。”
“你是誰啊?”
“我叫李五蛋,就是這個莊子的,我爹原來是給張財主家做長工的,死了好幾年了,我媽是張財主家的傭人。”
王阿奴剛準備和他說些什麼,這個叫李五蛋的小男孩,拔腳就跑了,過了一會,他又回來了,端著一個髒兮兮的碗,裡面裝了水。
“趕緊喝點水,我看你的嘴巴,都乾的起皮了”,他一邊說一邊把碗端到王阿奴的嘴邊。
王阿奴向他投去了感激的一瞥,“咕咚咕咚”把這碗水喝了。
這是張家莊第一個主動和自己說話的人,王阿奴用懇求的語氣和他說道:“李五蛋,你能不能去前面的王家莊,給我報個信?”
“我可不敢去。”
王阿奴還想再說說,話還沒有說出口,李五蛋卻搶先說話了:“不和你多說了,我要走了,假如被張富貴那狗東西知道我和你說話,他心情不好的話,會給我上家法的,那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的。”
說完,這個叫李五蛋的小孩就拿著那個破碗,趕緊溜了。
王阿奴心想,落在這個地方,既然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又何必哼哼唧唧讓人笑話。
想到這裡,他把本來耷拉著的腦袋用力的伸伸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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