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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總有一日,他會發現一切都變了,而他還有更多需要關注的事物,所謂野花,不過是他這壯闊繁華的一生中,最無關緊要的一抹豔色,遲早會隨著時間變得黯淡。
蘇燕掙扎浮沉的一生,在徐墨懷這樣的君王眼裡,不過是輕如鴻毛的存在,只要動動手指,便能用喜愛的名義碾個粉碎。
她已經什麼都不剩下了。
——
張大夫離去一陣子後,蘇燕時常捧著自己碎裂的玉鐲發呆,徐墨懷看不過去,命人去尋了一副極其相似的鐲子回來,又將摔碎的玉鐲拿去讓工匠修復,即便如此,後來也不見蘇燕再戴過任何鐲子。
徐成瑾拜別太傅回到含象殿,正好瞧見蘇燕站在迴廊處與人說話,不等他走近,就看見蘇燕將一個籠子開啟,將裡面的鳥給放了出去。
“阿孃這是做什麼?”
“你父皇見我總瞧著樹上的鳥,以為我是喜歡,讓人送了兩隻畫眉給我。”蘇燕說起這件事,不禁苦笑了一聲,搖頭道:“他當真是半點不懂我的意思。”
徐成瑾疑惑道:“那阿孃喜歡什麼?”
蘇燕俯身揉了揉徐成瑾的腦袋,笑道:“阿孃最喜歡阿瑾,只要有你在,阿孃哪也不會去。”
等徐墨懷來了含象殿,才知道蘇燕將兩隻畫眉給放了,他也沒有什麼不滿,點了點頭便將此事揭過。
“你怎麼來了?”蘇燕梳好了髮髻,扭頭看向他。“我正要出去。”
徐墨懷拿起徐成瑾放在書案上的課業檢視,隨口問道:“要去哪兒?”
她站起身朝著殿外走去:“去見張大夫,昨日侍者說他咳得厲害,一直唸叨著要見我一面……”
徐墨懷翻閱紙張的手忽然一僵,抬起眼看向蘇燕的臉,確認她的表情上沒有一絲戲弄。
直到蘇燕要朝著殿外走的時候,他捏了捏眉心,幾步走去將她拉住,欲言又止地盯著她。
“怎麼了?”
徐墨懷寧願相信是她說錯了話。
“你方才說要去見誰?”
蘇燕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說道:“張大夫病重,我要去見他一面,你這是做什麼?”
徐墨懷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呼吸不由變得沉重。
徐成瑾站在殿門前,疑惑道:“阿孃,張侍人已經不在了。”
第96章
蘇燕不解地看著徐成瑾,好一會兒了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睜大眼,愕然道:“何時的事?”
徐墨懷面色凝重,緊盯著蘇燕的臉,說道:“燕娘,張大夫已經走了有一陣子,是你親自操辦的喪事。”
蘇燕的反應看上去比他們還要大,一點也不相信徐墨懷說的話,直到徐成瑾也反覆強調,說她的確是記錯了,蘇燕這才相信是自己的問題。
徐墨懷叫來了醫師,醫師看不出蘇燕有何不適,她身子一切安好,唯獨精神恍惚,依舊沉浸在張大夫去世的哀痛中走不出來。
徐墨懷不放心她如今的模樣,平日裡會時常去陪伴她,連同徐成瑾也乖巧了許多,再不讓蘇燕擔心。接下來的日子,蘇燕並無任何古怪,甚至比起從前要更為活潑了些,時常拉著徐成瑾的手去馬場,見到徐墨懷會主動迎上前。
然而她身上依然有著令徐墨懷說不上的古怪感,直到某一日午後,尚衣局送了新的衣料供蘇燕挑選,她想了好一會兒,突然朝著庭中喊道:“碧荷……碧荷你進來,幫我挑個料子。”
徐墨懷放下手上的書,直直地朝著蘇燕看過去,她疑惑地眨了眨眼,問道:“看我做什麼?”
一瞬間,他心上彷彿覆了層冰霜,讓他四肢百骸都蔓延了寒氣。一股濃濃的無措如浪潮一般將他裹挾,讓他生出一種被上天戲弄的無可奈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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