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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郎,你看我堆了一個你。”
那雪人堆得亂七八糟,只勉強能看出一個人形,和徐墨懷哪有半點相像。
可他的表情卻陡然一僵,緊接著才緩緩道:“燕娘,你方才叫我什麼?”
蘇燕不解道:“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徐墨懷啞然片刻,搖了搖頭。“是我有錯。”
是他卑劣無恥,還在奢望回到當初,如今即便二人之間有一絲回溫,也讓他以為是錯覺。
他忽然生出一種想要詢問清楚的衝動,他想問問蘇燕是否當真釋懷了,想知道她心裡可還有他,他們之間是不是還能回到從前。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他不能要的,即便是強求他也認了。
可望見蘇燕泠泠的一雙眼,他彷彿在照一面鏡子,鏡子裡都是他的怯懦自私的模樣。
不等他問,蘇燕卻自己說了。“你要問我話嗎?”
蘇燕站直了身子,藕荷色羅裙和蜜色斗篷,站在茫茫白雪中好似一朵盛開的花。“阿郎,是你覺得後悔了嗎?”
她嗓音溫婉,目光卻跟這雪似的涼,只一眼便叫人冷靜下來。簡單的一句,不用多做解釋,二人都能明白其中深意。
後悔?他從不後悔已做過的事,他所做的一切都有回報,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一切都是天命所歸,即便做錯了,他也甘願承受。
徐墨懷對上蘇燕的目光,卻發現她平靜的目光中,隱約帶著一抹悲哀。
他心上忽然一緊,還是沒能決絕地說出自己的答案,話到嘴邊,又成了:“我不知道。”
蘇燕垂下眼簾,看著那個古怪的雪人,淡淡道:“不打緊的,都過去了。”
——
冬日裡,蘇燕病得更厲害了,她時常記不得自己是什麼年歲,時常以為徐成瑾還是兩三歲的孩子,亦或者夜裡從榻上爬起來說要收衣裳,恍惚間還以為自己在馬家村。她唯獨記不得那些讓她傷心難過的往事,以至於徐墨懷不知道這究竟是好還是壞。
蘇燕記不得徐墨懷騙她,記不得他曾射她一箭,記不得他的奚落與譏諷,只記得他虛情假意的誓言與那些相伴的歲月。
徐墨懷走到含象殿,聽宮人說蘇燕去了中宮,依舊站在殿門前久久不曾離開,轉而去看庭中那棵海棠樹。不過幾年,樹竟長得如此高大,這含象殿的草木紛紛變了模樣。
“薛奉,你說朕當初是不是做得太過了些。”倘若他退一步,稍和軟些,告訴她自己不在意她的出身,是否一切都會是另一個模樣。如今回想起從前種種,分明他有無數次機會,卻偏偏每一次都選擇了最壞的那條路。
薛奉不懂他的意思,略顯疑惑地看著他。
徐墨懷沒有再問,只是垂眼說道:“樹猶如此,人何以堪,後悔是世上最無用的事。”
大抵是因為從前侍奉過林馥的原因,身邊人接連離去後,蘇燕便喜愛去親近林馥,徐墨懷在殿中等了許久,才得知蘇燕在中宮睡下了,儘管已經入了夜,他還是去中宮將睡著的蘇燕給抱了回去。
不久後,宋箬頒下花帖,邀請京中眾多貴人前去梅苑賞梅,其中便有蘇燕。
徐墨懷有公務在身,自然不會參與這種婦人間的雅會。
既然他不去,蘇燕也不該去。奈何醫師說了,蘇燕的病正是因為久不外出,鬱結於心導致,與人走動來往是件好事。
猶豫一番後,他還是應允了蘇燕前去。
且顧念到徐成瑾還在宮中,蘇燕無論如何也不會生出不該有的心思,便只安插了護衛,沒有如從前一般命人嚴防死守。
蘇燕出宮去見宋箬,徐成瑾抱著她的腿想讓一同去,被徐墨懷給拎了起來,說道:“你的課業尚未完成,不可出去玩樂,何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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