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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燕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摸索,壓抑著聲音,說道:“你瞧不起我,我也瞧不起你……”
他動作忽然停下,似乎要好好聽聽她想說些什麼。
蘇燕的手緊扣著書案邊沿,她咬牙道:“你出身高貴飽讀詩書,卻還是忘恩負義,自私自利,整日裡胡亂發脾氣,還有一身瘋病,即便你再尊貴,也無人真心愛你,不過是出於權勢被迫向你低頭。”
徐墨懷附在她耳邊,親密如情人間的耳鬢廝磨。“你以為世上有什麼真心,權勢才是最牢固的靠山,即便再不情願,還是要向我低頭,世家望族如此,你也如此。真心靠不住,你還沒看明白嗎?”
蘇燕聽到這一番話,算是徹底明白徐墨懷這個人為何總讓她有種古怪感。
他分明在心底鄙棄真心,卻又想得到她的真心,得到後還會反覆懷疑是否是假的,因此要靠著反覆踐踏來確認。
他們二人走到這一步,都是他活該。
蘇燕冷聲道:“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真心。”
她說完,徐墨懷火氣上來,又用了幾分力道,疼得她眼淚瞬間便出來了。
他似乎是被她惹怒了,煩躁地去折騰她,想要讓她閉嘴,企圖從她口中得到哭泣求饒。
蘇燕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多花樣,她的手指用力到青白,死死地掐著掌心也不肯出聲。徐墨懷面頰微紅,鼻尖出了層薄汗,他從薄衫上抬起頭,去親吻她的下巴,手指強硬地分開她攥緊的手,最後與她握出熱汗的手交疊在一起。
“燕娘,你喚我一聲阿郎。”徐墨懷的眼眸漆黑如墨,像一汪看不見底的深潭,此刻眸中映著她的臉,似乎深潭中也浮了點點碎光。
他眼睫輕顫著,似是期冀一般看著蘇燕,最後又在她的沉默下抿緊了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竟聽到一聲似是失落的嘆息。
蘇燕記不大清楚是過了多久,她從書案到地毯,再回到榻上,最後已是渾身無力。
徐墨懷大概是身體盡興了,心裡卻不大高興,面色稱不上太好。蘇燕不肯動,他自覺找來了帕子,端著熱水給她擦乾淨。
——
年關將近,將士們都許久不曾回過家了,也沒人指望著能回去與家人過這個團圓宴,他們只盼著能活下來。
朔州是極北之地,胡人善騎射,但凡有戰事,朔州總是不能倖免,城中軍民都是堅韌的性子,無論老弱青壯都去守城,女子們也同樣不閒著,想法設法修補城防,為守城的將士們備寒衣湊軍糧。
然而正逢冬日,山裡連野菜都沒有,朔州被圍困了幾個月,鳥雀都吃盡了。
徐晚音很害怕,她每夜都睡不著,林照忙得抽不開身,疲倦到好似老了十歲。她不能這個時候去給他添亂,如果朔州守不住,他們是要死的。
徐晚音去找林照的路上,見著了街上餓到直不起身的百姓,還有城牆邊堆成丘等著認領的殘屍,血都凍成了冰碴子,分不清是誰。她看了一眼便吐了,回去以後大病一場,夢裡哭著喊皇兄。
等醒來以後,她才想起來,自己其實是沒有皇兄的,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名字都不屬於她。
徐墨懷孤僻又陰晴不定,她的確很怕他,可除了林照,便只有徐墨懷是真心護著她。
得知自己不是公主,無異於從枝頭落入塵泥,而被她鳩佔鵲巢的,還是她看不上眼的一個繡娘。徐晚音既挫敗又絕望,甚至還跑去跳湖自盡,她被救起來以後,醒來看到林照紅著眼,眸子還溼潤著,她便覺得自己再也不要死了。
林照兩日未曾闔眼,一回府便擁著她睡了過去,連好好說幾句話的功夫都沒有。不到兩個時辰,又有下屬來催他,說是有戰事了。林照急忙醒來,徐晚音委屈地拉過他,說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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