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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處理完公務才去見她。
蘇燕躺在榻上睡得正熟,被徐墨懷推醒責問。
“誰準你喝這麼多酒?朕當初怎麼同你說的,你當真是半點不將朕的話放在心上。”
蘇燕睡眼惺忪,酒意未退,躺在榻上仰視著徐墨懷,只能看到他冷硬的下頜,以及低垂著略顯煩躁的眼神。
“我方才夢見自己成了阿依木”,她怔愣著開口,面上是茫然無措,下一刻便伸手去抓住徐墨懷的衣袖。“你把我推下去了,我摔在地上渾身是血,你就站在城牆上看著我。”
徐墨懷愣了一下,才意識蘇燕說的是那個胡女,他微微眯起眸子,不悅道:“胡言亂語什麼?”
蘇燕沒有反駁他,起身伸出手臂,似乎要去抱他。
徐墨懷將她攬到懷裡,語氣軟和下來。“你做噩夢了,你不是阿依木,這些都是假的。”
蘇燕腦海中又出現了旁人的竊笑低語,她身處其中難堪又無措,每一刻都感到無地自容。“我配不上你,為什麼還要留著我”,她的語氣逐漸冷靜下來。“你嫌我低賤,又要與我歡好,便不覺得自己不可理喻嗎?”
徐墨懷已經知道了白日裡發生的事,此刻面對蘇燕的盤問,依然沉默著不知如何應答。似乎蘇燕總是如此,輕而易舉便能勾動他的情緒,讓他面對她的時候束手無策。
蘇燕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問了,徐墨懷從來都只會高高在上地提醒她,他們生來便註定了身份的貴賤,而他寵幸她則是一種恩賜。
他本想照舊回答她,卻在開口前猶豫了,忽然間想到了從城牆上一躍而下的阿依木。
蘇燕為什麼夢到自己成了阿依木,他怎麼可能會將她推下去?
他對蘇燕的情意,究竟是恩賜,還是他在強求。
正值日暮西沉,晚霞的橙紅光暈從視窗照進來,空氣中浮動著微小的塵埃。周邊一片靜謐,蘇燕伏在他懷中平緩地呼吸,身上的酒氣被沖淡了,卻還是能隱約聞到些。
徐墨懷恍然發覺,蘇燕好像很久不曾對他笑過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心中漸漸漫出了一種極為苦澀的情緒。他是皇帝,天下人都要向他跪拜,蘇燕憑什麼不該伏低身子愛他。他只是氣憤自己高高在上,唯獨對一個農婦不可自拔,偏偏她又只想逃離。
“你不會做阿依木,朕也不是徐伯徽”,他沒有得到蘇燕的回答,伸手扶著她的後腦。“朕不會再讓人說你低賤,你若不喜歡,日後便不用理會她們,沒有人會說你不好。”
徐墨懷說些虛情假意的話總是信手拈來,如今要真心實意想要哄蘇燕兩句,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你若不滿,朕可以責罰今日欺辱你的人。”
蘇燕沒有抬起頭,伏在他懷裡悶笑出聲。“世上最會欺辱我的人,不就是你嗎?我天生就低賤,做奴婢都不配,如今被貴人們說上兩句也不打緊。”
“蘇燕!”他低斥一聲,立刻打斷了她的話。
蘇燕抓緊徐墨懷的衣襟,繼續說道:“陛下何必動怒,這不正是陛下想聽到的。”
徐墨懷忽然有些詞窮。
他鬆開了蘇燕,離去的步子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蘇燕的腦袋悶悶地疼,眼前也昏昏沉沉的,徐墨懷走了她也沒什麼反應,嘴裡罵了兩句便掀開被褥鑽進去繼續睡。
天色越來越暗,殘餘的一抹斜陽的顏色像火燒一般。徐墨懷離開含象殿時步子走得很快,心中一團亂麻,蘇燕的話立刻便戳中了他,竟讓他惱羞成怒起來。夕陽的光照進眼中仍有幾分刺目,好似眼瞳中都燒著一團火,徐墨懷煩躁不堪,甚至想給那些多事的后妃都灌了啞藥,讓她們從此閉嘴。
正逢宋箬從此經過,撞見了徐墨懷從此經過,與他行了一禮,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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