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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給他們十條命,他們也不敢翻閱書案上的書信,但遠遠地瞧上幾眼也不算難。徐墨懷走進去的時候,正想著將收拾的宮人換一批聰敏的。
而後坐在書案前,重新拾起了看至一半的信。
書案上擱置的政務尚未處理,他卻在看一些枯燥乏味,甚至稱得上浪費時間的東西。徐墨懷想到此也覺得有幾分好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做這種蠢事,然而緊接著信中的內容就再次挑動了他平緩的心緒。
他沉著一張臉看完了全部的信,一直到最後一封。蘇燕說她想了很久,想來長安找他。
按照這信上所說的時間,等她到長安應該是年後了。
徐墨懷突然有些恍然,驚詫於她竟真的跋涉千里,只為確認他的安危,甚至這麼多封信裡,都不曾催促過他回到馬家村,有的只有關心他是否健朗平安。
這是最後一封信,自此後再沒有了。他不知道蘇燕是否真的來了長安,但她必定是翻遍整個崇安坊,也找不到一個叫做“莫淮”的郎君。又或者她在半途就遇到不測,再沒有書信能寄過來。
徐墨懷將信又看了一遍,心中的煩躁並未平復,反而有愈燒愈烈之勢。
他閉了閉眼,腦海中浮現的畫面便不受他控制了,索性起身離開書房準備安寢。
明日他就燒了這擾人的東西!
——
次日徐墨懷醒來,面色顯然就更差了,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麼夢。
常沛一早就在殿外等著,正聽薛奉說起昨日皇上心情不佳的事,就見穿戴整齊的徐墨懷走了出來,眼下略帶青黑,顯得人有幾分疲態。
他走出來就開口道:“薛奉,讓人去端個火盆,放在書房外。”
薛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照做,搬著一個不大的火盆放在書房外等著,而後常沛跟著徐墨懷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等徐墨懷拿著厚厚一沓書信準備往火盆裡丟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陛下,昨日又送來兩封信。”
徐墨懷動作一頓,到底還是停了手,卻一動不動地盯著他手裡的信半晌沒去接。
常沛拿信的那隻手就像被刺扎著似的,收回去也不是往前遞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終於想通了,伸手將信接過拆看了起來。
也不知看到了什麼東西,徐墨懷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一詞可以形容了。
“陛下怎麼了?”
他拿信的手指用力到泛白,幾乎要將那本就劣等的信紙給捏碎了。
“當日上元節,朕在街上無意中看到一個人,一個絕不會在長安出現的人。”徐墨懷將那封錯漏百出的信看完,只陰著臉說了這麼一句話。
誰想未必是他錯認,當日蘇燕的確走過了長安的大小街市,二人擦肩而過之前,她也同長安的百姓們一般,在雪地中跪迎了天子儀仗。
常沛問:“陛下說的人是誰?”
“朕的救命恩人。”他冷聲說完,轉身回了書房,沒有再將信丟進火裡的意思。
常沛等徐墨懷看完最後一封信,誰知這次他竟很快就讀完了,且快步走出去,唯獨將那一封信丟進了火盆,面上似乎還有幾分嫌棄。
“朕那位救命恩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麼樣……”徐墨懷冷嗤一聲便沒了後話,呆站在火盆前許久,一直到那封信只剩殘餘的灰燼,也沒有挪動腳步。
常沛問他:“陛下近日究竟在憂心何事?”
常沛伴徐墨懷長大,稱得上世上最瞭解他的人,即便是這樣,也鮮少見他有如此反常的時刻。
“當初朕重傷被人所救,救朕的是一個鄉野村婦。她大字不識,言行粗鄙,待朕卻還算用心。”徐墨懷說起這些,往事又在心中浮現。“朕當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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