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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不信任愛的——因為她從來沒得到過。從百度專業的名詞來說就是,這種病就是指個體出現強烈的、被迫的連續或週期性的性衝動行為,如果這些衝動得不到滿足,就會產生焦慮不安的痛苦感覺。

沒有愛的人卻得了癮,該怎麼辦呢。

很巧的是,安茨也有。

他們是從一個孤兒院出來的,從小被家人拋棄,後來安茨被道上的人領養收作了乾兒子,然而在他未成年的時候自己的乾爹就因為幫派衝突去世了,沒成年的他咬著牙把剩下的家族撐了起來,越做越大發展到了現在——而花芷經歷了什麼他不得而知,在他從孤兒院被領走的時候,他就記得年幼的花芷拉著他的手,笑得一臉天真稚嫩,說記得過年回來,回來看她。

安茨當時笑著滿口答應,然而被有錢人領養之後,一次都沒有去看過花芷。

安茨想著,關我屁事。我享福去了。

不過他偶爾做夢也會夢見花芷笑著喊他名字的樣子,但是乾爹去世之後,他繼承了一切,權利和陰謀,統統壓在了他身上,他便連做夢也不會夢見花芷了。

從小在孤兒院,未成年失去監護人,接過繼承人位置負重前行的他,靈魂早就被扭曲了。

伴隨著無人理解和不停地爾虞我詐,安茨感覺自己的心像是空了,不管獲得多少快樂都沒辦法讓自己的心被填滿,他好像病了,他不在乎自己手上有的一切,甚至不怕沒這條命。

只有在瀕死,或者說瀕臨失去理智的時候,他才會有一種自己還活著的感覺。

他是在一次極限運動裡面認識的花芷,當時的她穿著一身短袖毫無任何安全裝備地參加了這場挑戰爬樓運動的時候,安茨就震驚了。

她在找死嗎?

還是在尋找活著的感覺。

天台那麼高,她卻毫無任何防具,從外面爬了上去,然後再坐在天台的邊緣,將自己大半個身子傾斜出去放空了,如同一張紙似的在高空搖搖欲墜。

下面是尖叫聲和抽氣聲。

耳邊是冰冷地呼嘯而過的風。

極限的平衡感和極限的視覺衝擊,心理防線但凡虛弱一點,腿軟摔下來便是死無全屍。

可是她沒有,他也沒有。

他們的內心不存在心理防線,所以更不存在心理防線坍塌這一說。

他們這樣瘋狂,不過就是為了試探自己的底線在哪。

在哪呢。

我的良心。

第一個率先到達頂樓的安茨看著花芷爬上來,他伸了一隻手,將花芷握住,兩個人坐在天台邊緣,隔了很久,雙方都認出了彼此。

他們同時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視的那一刻,在彼此的眼裡看見了空虛的魔鬼在張牙舞爪地朝著對方笑。

你是瘋子嗎?

好巧,我也是。

一秒後,他們接吻了,猝不及防地,毫無感情地,沒有任何交流地,接吻了。

吻過無數人的兩張唇,在極限運動的天台高空,零距離地相接了。

——這就是花芷和安茨成年後再次相遇的全過程,當花芷用平淡的口吻訴說給楚鳶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楚鳶竟感覺到了一股細微的疼痛感從心臟深處鑽出來。

安茨把花芷帶在身邊這麼久,哪怕沒感情,也肯定會有習慣,就這麼將花芷推給顧老爺子,是為什麼?

花芷看了楚鳶一眼,“楚鳶,白月光的殺傷力是你根本無法想象的。”

一句話,楚鳶頓時明白了什麼。

“是……安茨的白月光,回來了嗎?”

“安茨的白月光是顧老爺的小女兒。”

花芷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強忍著什麼情緒,“顧芙蓮,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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