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父子和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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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作用，尤其是在她的起步階段——藍耀帝國雖然強大，但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攻陷的。從這個角度來看，陛下這一步深謀遠慮，算是好棋。”

雷克斯的怒意漸漸平息下來，深深地看了陳睿一眼，沒有說話，食指開始繼續在扶手上點動了起來。這是一種下意識的習慣動作，通常只有在兩種情況下才會有這種動作，第一是不安，第二是，殺意。

“只是，近年來蘭碧絲所展示的能力和魄力也包括某種叫‘野心’的東西，已經超乎了陛下的預期，同樣變得越來越難以掌控。如果真讓她繼承了藍耀帝國，那麼那座堡壘極有可能將難攻克。用一句陛下陌生的話來形容，就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所以在我回歸以後，陛下很就重啟了與藍耀帝國聯姻，僅僅只是這樣一個決定，就讓藍耀帝國的政局重洗了一次牌。即便聯姻失敗，你也可以好地掌控一些東西……可惜，有些事情是人算不如天算，現在反被蘭碧絲借勢而起，已經真正地成了氣候，陛下要想再故技重施，只怕是難了。”

“說下去。”雷克斯目光微微閃爍，手指依然保持著習慣姓的敲動節奏。

陳睿感慨道：“人的**是止境的，尤其是權力和掌控欲，陛下的心，一直都很大，龍煌帝國雖然是兩大神聖帝國之一，卻已經法滿足陛下的心了。以上……只是我的猜測而已，有什麼的得罪之處，還請陛下見諒。”

“我看你的樣子，根本就不在乎所謂的‘得罪’或‘見諒’。”雷克斯冷笑道：“你的猜測僅此而已？”

“陛下，你現在的眼神告訴我，你很矛盾，事實上，這種矛盾一直都存在。首先作為一個父親，肯定希望兒女越優秀越好，甚至是超過自己。”陳睿毫不在意雷克斯凌厲的眼神，“但是，作為一位帝王……往往既希望子女能夠擁有卓越的能力，可以繼承基業，又擔心他們過於優秀，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我說的對嗎，‘父皇’？”

雷克斯眼睛眯了眯：“自從那一次之後，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第一次叫我‘父皇’，如果語氣不是這樣充滿嘲諷，我會開心。”

“陛下真的在乎這種稱呼？陛下向來是掌控欲相當強的帝王，從對龍煌帝國的絕對統治就能看出來。只不過凡事都有兩面，正因為你的掌控欲，所以你希望你的臣子甚至是兒子，都按照你潛意識中的規定路線和範圍走下去，一旦超過這個範圍，你就會設法‘修正’這個你認為的‘威脅’或‘錯誤’。作為皇子來說，我已經足夠優秀了，遠遠超過了‘父皇’的預料，甚至超過了某個限定的心理底線。如果真的娶了蘭碧絲這樣的‘強助’，一旦脫出掌控，只怕‘父皇’會加寢食難安吧。你既希望我優秀，又不希望我太優秀，既希望透過聯姻扼殺蘭碧絲未來可能對龍煌帝國造成的威脅，又擔心我和蘭碧絲的‘聯手’會過早動搖你的帝位。作為一位君主來說，這樣的矛盾可厚非，但是，陛下不覺得太累麼？如果真的事事都按照你的限制的框架進行下去，你認為那樣一個被‘框架化’的人，是否真的有能力繼承這個國家？”

“你能‘猜測’到這一步，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優秀，”雷克斯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真能從我的手中繼承權力，很可能將會成為一個卓越的帝王，遠遠超過我的成就。但前提是，你要能夠等到那一天。優秀的皇子可以有很多，但最終的帝王只有一個。你比盧克或加菲爾德都要強得多，也加聰明，我不認為你是個沒有耐姓的蠢貨。我越是試探，越覺得看不透你。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要這樣直面地說出來？為什麼你不能學盧克那樣忍隱？”

“該明白的，終會明白。”陳睿聳聳肩，說著雷克斯聽不懂的諺語，露出一個所謂的表情：“那麼，陛下所說的試探……是指黑巖山脈的伏擊？”

這句話一出，雷克斯臉色微變，敲著扶手的食指驀地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