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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肥雖然懵了,但張遼可沒有懵。張遼不僅沒懵,還露出了笑容,據當事者描述,那笑容滲人的很,像是“死神的微笑”。當天,張遼手裡拿著一根一頭磨尖了的鋼筋,學生打架有用鋼筋的,但很少會刻意將一頭磨尖,因為這樣太危險了,扎出去很可能要人性命。張遼一出手,就紮在老肥的胸口上,當場就把老肥紮了個血氣胸,胸前的衣服上綻放出一朵花來。
老肥無助的向後仰倒,據他事後所說,他很後悔自己懵的那一下子,否則也不至於剛出場就被張遼放倒了。不過也有人說:“如果老肥還穿著那件馬甲,說不定還能和張遼鬥一鬥。”這話沒人敢當著我的面說,但我還是透過一些途徑知道了。這話說的其實沒錯,老肥要是穿著那件馬甲,勝負真就不一定了。張遼出手如電,捅倒老肥之後又迅速捅向二炮,二炮本能的用胳膊擋了一下,於是這一鋼筋瞬間又在二炮的胳膊上刺了個血洞。
二炮大叫了起來。
張遼不僅是老肥的噩夢,也是二炮的噩夢。在初中的時候,他們都沒少被張遼欺負過。
張遼收回鋼筋,再一次捅了出去,二炮徹底放棄抵抗,炮彈似的往後面彈去,張遼卻緊追不捨,一鋼筋刺在二炮的肩膀上,鮮血突突突的往外冒。老肥和二炮兩人從樓梯上滾下去,跟著他們的兄弟也慌張地原路返回,張遼帶著人準備繼續往樓下追,但沒走兩步突然感覺腿上一涼,經驗豐富的他知道是被刀割了。張遼低頭,看見老肥手裡拿著一柄卡簧,刀片上還有紅豔豔的鮮血,那無疑是張遼的血,張遼的腿上被割了一刀。張遼大怒,狠狠一腳踹向老肥的腦袋,老肥胖乎乎的身子滾下數節樓梯,胸口流出的鮮血幾乎淌了一路。
“別管我,你們繼續追”張遼讓開路,讓他的兄弟們先下樓去,而他舉起鋼筋朝著老肥的肚子紮了過去。現在的張遼已經失去理智,根本不會考慮到這樣會讓老肥死掉。
“操”張遼大叫,鋼筋扎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突然一記鋼管砸在張遼的脖子上,疼的張遼踉蹌幾步,“嘶嘶”的倒吸涼氣。張遼回頭一望,發現又是一個老熟人——羊孩。羊孩是被我派過來看看老肥他們這邊情況的,剛過來就看見老肥和二炮都倒在地上,有個人正用鋼筋扎向老肥的肚子。羊孩沒仔細看是誰,救人如救火,一鋼管就甩了出去,他也不敢打頭,於是就打了脖子。
等張遼回過頭來,羊孩也是倒吸一口涼氣,老家天格鎮的他和老肥、二炮一樣,對張遼有一種來自骨子裡的恐懼。仔細想想,這一過程是我們當天進攻中專時最背的環節。張遼固然厲害,但還不至於厲害到單挑老肥、二炮、羊孩三人,他們本身的底氣不足和心懷恐懼是失敗的最大原因,如果換成大鼻子他們從南側樓梯上來的話估計就沒這麼多事。但世上的事往往就是這樣,你越不想讓某事發生,某事偏偏就會發生,這就是有名的墨菲定律。
或許也合該老肥他們一夥倒黴。
羊孩在看清張遼的一瞬間,和老肥一樣懵了。
張遼的腿其實已經被老肥割傷了,但他踉蹌的上了兩節臺階,一鋼筋捅在羊孩的肚子上,在整個過程中羊孩沒有反抗,也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好像就是站在那裡讓他去捅,一如以前上初中的時候,任由張遼將他拖到廁所暴打一頓
張遼的兄弟還沒有完全跑下樓去,看到有新的敵人出現之後又返了回來,這些人手裡拿著片刀、鋼管等物和羊孩帶來的人打在一起,樓梯間迅速展開一場混戰,老肥、二炮、羊孩三人在地上被他們踩來踩去。這些人都站不起來了,其他兄弟當然也沒心思再打,基本不到一會兒就繳械投降,但也有人迅速沿著走廊跑回去,找到了我和葉雲、東子三人。
他只說了一句話,東子就跑了出去。
“東哥,是張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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