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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曾荒廢儒門講義,不知此番言語能否釋將軍之疑?”
咬文嚼字的說古文真的不是羅開先的長處,不過因為家中老父藏書很多,他小時候也被逼著讀過一些古舊文章,所以還能勉強跟上對方的節奏,不過曾易行說到一半開始引經據典,臉上不由自主流露出的自傲讓他感覺有些不痛快,忍不住駁斥道:“羅某讀書甚少,又不喜背誦他人之文,故所記難成系統。某記得應是論語之中,有句為孔聖所言,攻乎異端,斯害也己2!不知曾兄可有了解?”
“這……如此……”被一個驍勇彪悍的武人用儒門傳誦的語言來駁斥,曾易行還是頭一次遇見,羞惱急切加上不知如何反駁,他的臉頓時漲紅了起來,而他身旁的謀士曾固則一副目瞪口呆狀。
坐在羅開先身側的努拉爾曼一邊記錄兩方的說辭,一邊琢磨其中的道理,他心中那叫一個自豪與得意——自家將主從來都是不吃虧的,無論動手還是鬥口,沒人是對手。
察覺到身旁小子的小動作,羅開先伸手在敲了敲他身前的桌面,警示這個小子不要得意忘形。重新把目光投注到曾易行身上的時候,他又換了話題,“曾兄,浮空車為我靈州一路遷徙之利器,不便輕授外人。況我靈州與貴國關係尚未明朗,而曾兄為貴國要員,此事實難成行。”
他沒想到這位曾姓高官面子薄,居然臉紅得像醉酒一般,這時候的官員臉皮都很薄嗎?羅開先不得而知,不過這卻不妨礙他對對方的好感,不想再委婉來委婉去的,他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拒絕的話。
“靈州……羅將軍會與我宋國為敵乎?”又一次被羅開先的直言直語震懾,曾易行臉上的紅潤褪去,首次直接乾脆的說出符合他身份的話語。
羅開先輕輕搖了搖頭,“羅某率眾由萬里之外歸來,非為征伐,實乃為後輩安身立命耳,河西人少地廣,靈州此地水草豐美,正合吾等立足之地。至於與宋國為敵?區區靈州僅有不足二十萬眾,宋地卻有千萬眾,如此,談何與貴國為敵?”
“……只是,我等遠從萬里歸來,非是沿途異族成全,而是披荊斬棘踏碎艱辛拓路直行,不懼刀兵阻隔,不畏強權加身,也不強勢壓人,更不依從他人施捨,求的是一個自在,若有勢強於我,玉石俱焚亦不足惜!羅某如此說,曾兄可明瞭?”
羅開先的用詞儘量依從了這個時代的習慣,曾易行當然聽的明明白白。
在他看來,東方大勢在宋,之前有高祖3一統諸國,又有太宗先皇4覆滅北漢,眼下雖有北方契丹人糾纏不休,但檀淵盟約之後,契丹人終究不足為患,這河西之地,党項人慣多首鼠兩端,終難抵煌煌大勢,而如此境況下,眼前這位羅將軍居然想“自在”?
曾易行是個喜歡雜學的儒生,他終究也是個儒生,儒門講究禮法,是為修身齊家,講究輔佐王權統治天下,是為了治國平天下從而完成教化眾生的追求與理想。所有這些想法,曾易行一點不缺,聽了羅某人一席話,他儒生的那份思想冒出來了,情不自禁地開口說道:“將軍之前率眾萬里之行,曾某甚是欽佩,但將軍預想自立,實為不妥之舉。將軍久居異域,今遠行歸來,實不知我東方與異域之差別,我朝與敵攻略,動輒數十乃至百萬眾,絕非西域小國所能相提並論……”
還動輒百萬眾……儒生的嘴巴真是能說!羅開先在心中暗歎,來到這個時代,他總算有了切身體會,這時代的戰爭完全是建立在人口人力的基礎上的,所謂大軍出行,戰兵頂多只佔半數,餘下均為後勤雜務人員,牽涉人員越多,不是說明力量強大,而是組織效率的低下和個體戰力的嬴弱,這一點在途經士麥那和安卡拉的時候,他就見過了太多。
強忍住撇嘴的念頭,羅開先抬手示意,截住了曾易行的滔滔不絕,“曾兄,請恕羅某不恭,靈州此地非為宋國治下,羅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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