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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但是即使看起來歌舞昇平的汴京,也在骨子裡透著無盡的虛假,那藏在暗處的刀光劍影無所不在,自家這小小的莊院,前夜所發生的一切就是明證!
羅開先從來不怕戰爭相關的任何事情,殺戮對他來說更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
但,是人都會有一處無法碰觸的軟肋。他羅某人在阿非利加、在歐羅巴、在安納托利亞、在大呼羅珊……所有的這些地方,他都可以生殺由心,不會心存半絲芥蒂,但在中原這片華夏文明的祖地,被“自家人”攻伐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消受的……
而在這之後,秦翰來訪的一番表現,雖然讓羅開先緩了一口氣,但是同樣也讓他徹底看清了這個皇權統治的虛偽與皇庭內部的權力傾軋、還有對庶民的徹底無視——這與後世的權力爭鬥又有何異?不外乎換了一個時代的外皮罷了!
後世行走諸邦的羅某人對於各種政體可謂是耳熟能詳,見多了各種框架下所謂的規則,讓人鄙視加蔑視的規則。當他對這個古國的最後一絲憧憬徹底破滅之後,那種恨不得攪碎一切的想法就變得愈發深刻起來,他甚至有一種把宋帝趙恆從皇宮裡拖出來吊打的衝動,這可並不符合他羅某人的習性。
所謂愛之深責之切,便是如此了。
隨著對這個古典王朝的最後一點期許被徹底磨滅的同時,羅開先開始萬分慶幸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想捲入這個漩渦,而當初停駐在宋國疆域之外的決定更是明智之舉。
念及此處,他開始分外想念靈州那片初開的沃土,或許那裡還很粗陋,但卻將是今後一切的起始點。
信馬由韁的羅開先正思量間,負責這片防區的石勒打馬趕了過來,“將主,屬下有事稟告!”
“講!”意興闌珊並不影響羅開先的警覺與反應速度,他隨即喝令道。
“屬下帶人提審了大部宋人俘虜……”石勒同樣坐在馬背上,隨手指了指不遠處用鋤頭挖地的俘虜們,繼續道:“那些是分揀出來平庸之輩,屬下安排他們挖設壕溝,並告訴他們,待到挖掘完畢,可釋放他們歸家……除此之外,另有二百餘人,出自宋人禁軍,他們的統軍官願意想要投靠我們,不知……將主,是否收納他們?”
“投靠我們?為何?”羅開先疑惑的問道。
石勒解說道:“那統軍官名叫李開,自稱出自宋國北部雄州1保定軍略府,去歲因駐守瓦橋關抗禦契丹遼國,得以封賞入開封府禁軍步軍所屬,然步軍統領素喜逢迎媚上,對下敷衍塞責剋扣軍餉……此次戰敗,統兵虞侯戰死,石保吉長子被俘……,這李開揣摩若日後開釋,自己必將成為替罪羔羊……”
羅開先來了點興趣,關問道:“石勒你覺得此人如何?”
石勒回道:“回將主,屬下以為此人脾性頗類王難,不過並不如王難那般暴躁。”
“好!”被挑起了興頭的羅開先隨口令道:“帶我去見!”
……
少頃,碉壘南側的一處新建俘虜營地,塗了原油的漆黑木柵外,羅開先見到了被扯脫了步人甲的李開。
定睛去看時,羅開先才發現剛剛石勒所言不差,這李開真的與王難彷彿,同樣骨骼分明鬍子拉碴的臉和蓬亂的髮髻,粗壯的脖子粗壯的胳膊腿,身高估計同樣有一米八以上,不同的是兩人臉上的金印不同,王難的金印在額頭,而這李開則是右臉頰上燙著一塊“雄”字金印,而且更為醒目的是,沿著髮際線,這廝衣袍外露出的脖頸和手臂上,都有著紋理分明顏色鮮豔的紋身……
從馬背上跳下來的羅開先低頭細看,很有些驚訝的問道:“你是……花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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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雄州,今雄縣。宋時鎮守北疆防禦重鎮,設有瓦橋關等關隘,隸屬涿州,建有保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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