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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闖城之賊寇,而是懲戒不法之軍隊!”
曹珣當然知道流寇、山匪與軍隊之間的區別,但卻不清楚老秦這麼說話的根由,一時有些懵懂,但他知道老秦肯定還有下文,便恭恭敬敬的聽著。
“賊寇偷城,與今日靈州人入城,兩者區別何在?”老秦稍作停頓,便自問自答道:“賊寇入城,不為仇怨,便為財貨,動輒破家害命……而靈州人入城,可有傷及無辜?可有損傷人命?”
聽到這裡,曹珣順嘴插了一句,“他們騎馬入城,卻並未縱馬橫行,不曾擾亂秩序,途經鬧市,連街邊攤販都不曾攪擾!”
“小六,此事若放諸文人之口,會如何形容?秋毫無犯!”老秦拍了拍手說道:“如此紀律,僅有精銳之軍才有如此作為!遍數我朝諸部,連老夫麾下都涵蓋在內,無有能與之相提並論者!”
“啊!”曹珣不過區區京中軍官,從不曾出過開封府,哪裡有這樣的見識,頓時被老秦的話語驚了一下,不過心底那點不忿讓他忍不住說道:“該是他們初到開封府,不想惹事,故做收斂?”
老秦眉頭皺了皺,卻沒有斥責,繼續道:“靈州人是否故作收斂尚需考證,然彼等未曾傷及無辜卻為實情!”
“他們傷了楊二郎……”曹珣有心反駁,旋又否定道:“不,楊二郎幾人著實算不上無辜!”
“非但如此……楊景宗雖貴為國舅,卻不知自愛,實屬罪有應得!而靈州人不僅懲治仇敵,還得善名,實在高明!”話說到這裡,老秦拍了拍手掌,實在是羅開先這事做得漂亮,他都忍不住喝彩。
曹珣卻有些不大明白,他也楊景宗的身份地位屬於同一層次,但相差了十餘歲,又是世代將門出身,實在是頗為看不起楊景宗這種靠著裙帶關係起來的人,所以順口評價道:“老叔,按說靈州人尋仇,怎也要砍了楊景宗頭顱,才算仇怨消餌,如此不上不下,又惡了陛下,得不償失啊!”
“不然……”老秦搖了搖頭,解說道:“割了楊景宗的卵袋,是因這廝乃惹事的根源,割了楊景宗的舌頭,更是防備他挑破是非,去了這兩樣,楊景宗此人還能如何?至於其他害命之徒,沒了手指腳趾,能站穩就已屬萬幸,想要提刀?再無可能,豈非生不如死?一刀斬殺敵人固然解恨,但看著仇敵飽受折磨,豈非更佳?”
這老秦本身是個閹人,說起旁人被割了的事情,竟毫無半點芥蒂,還隱隱有些興奮的口吻。
說者的腔調輕飄飄的,作為聽者的曹珣的感受卻大不相同。冬日午後的冷風漸起,身後掛著羊絨披風的曹珣卻覺得兩腿之間冷颼颼的,忍不住說道:“老叔,靈州人行事頗有正大光明之風,但這衛四郎行事是否太過……太過陰損?”
“陰損?陰損何在?”老秦皺著眉頭看向曹珣,“懲治不法、卻又不損人命,能殺而不殺,實有慈悲之心,豈能稱之為陰損?”
面對這番話,曹珣實在無話反駁,只能拱手靜聽。
“小六,你需謹記,懲善揚惡,無分手段,適用才為上佳!莫要為儒門所謂微言大義所矇蔽!”秦翰以殘軀掌兵,常被文官攻擊,對文人的看法可謂深惡痛疾,這刻便藉著事情教訓起來。
長者教,不敢違。曹珣的性子實在算不上果斷,所以也只能畢恭畢敬的拱手答道:“是,侄兒受教!”
秦翰深深看了他一眼,寓意深長的說道:“罷了,該是下朝時分,老夫要帶著人回稟陛下,此地瑣事由你處置,莫要有所疏漏……還有,小六你若信老叔,今後不妨與靈州人交往探看!”
“是!”曹珣再次抱拳躬身。
說話功夫,受傷計程車卒已派往救治,涉事的人等也被彙集一團,老秦扯了披風上了馬,帶著一干人等直奔皇城而去。
這次突發的事情著實不小,他這新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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