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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這廝反應真的足夠快,沒等石元慶含含糊糊的把話說完,不遮不掩開口便道:“想甚?找靈州人算賬?諸位也是如此想法?”
一個刻意褪掉一條衣袍袖子露著整條手臂和半個胸膛的漢子站了起來,半沙啞的嗓子冒出來一段話,“彌勒哥哥,俺那幾個兄弟平白被靈州河西佬剁了手指腳趾,說不好還會被皇帝殺頭,留下他們家中孤兒寡母……受活苦,俺……俺要為他們討回公道!”
這悶聲悶氣的半砂嗓子是個典型的花胳膊1,坦露的手臂和胸膛上,一條青色配繡紋的戰龍紋樣一直延伸到脖頸,顯得整個人也是兇悍無比。於是,這廝一開口,許多人就不再說話,只把眼睛盯在郭彌勒身上。
“呵……”郭彌勒臉上的笑紋迅速變得平滑,本來半眯著的眼睛瞪了開來,他可不懼這種徒有外表的兇悍,直直的說道:“公道?甚子公道?伍教頭,你那幾個兄弟每日跟著楊二那狗種欺男霸女,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殺了四個靈州人,四條人命……又有甚子公道?”
身材粗壯的伍教頭悶聲悶氣的反駁道:“不是四條,只有三條,天知曉靈州人怎會又死了一個!”
“三條四條有甚區別?”郭彌勒瞪大了眼珠子,因為惱於對方不辨是非,說話時候胖臉上的肉都在不停的抖顫,“彼等枉自出手害人性命,靈州人報復亦是理所當然,何況靈州人已算網開一面,不過手指腳趾而已,至少他們還有命在!”
話不投機半句多,伍教頭也惱了,粗黑的眉毛皺成了一條線,粗壯的脖子坦露的面板上面青筋都繃了起來,“依郭東主所言,俺那兄弟就該去死?”
“是否該死,自有宗正寺和三法司判定,於郭某家區區酒樓東主何干?”話扯開了,郭彌勒反而鎮定了許多,沉聲斥責道:“此次不同以往,連那楊二都難逃罪責,皇帝與朝中諸位大閣亦明令不得招惹靈州人,莫非你比朝中諸位還要精明?或說憑伍教頭這隻花胳膊,就能與眾不同?”
“不敢……”伍教頭說不出話來了,一是常來這豐頤樓閒坐,知道面前這位八面玲瓏的郭彌勒顯然不是易與之輩,二是再無腦他也是軍中教頭,怎也不會認為自己能比朝中一眾大佬更聰明。
見對方收口不言,郭彌勒頗為苦口婆心的緩和了一句,“伍教頭乃郭某這酒樓常客,恕郭某多言,兄乃軍伍中人,該知兵家名言‘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今那靈州人顯然非比尋常,無人能知對方究底,冒然行事,絕非上策。”
不同於顧慮重重的趙宋高層,這一屋子人都是有些力量且又不甘平靜的那一類,尤其是面對初來乍到就強勢無比的靈州人,怎也不能讓他們認可。而不同於眾人的想法,郭彌勒這話真的算是老成之言。
腦子有些憨直的伍教頭閉口不言,自認為聰明的人卻從不會缺少,石元慶就是這樣想的。
所以在沒人開口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晃著腦袋說道:“彌勒哥哥休要為上者諱2,世無完人,朝中大閣也難免一葉障目3!”
瞥了對方一眼,顧及到這位石家庶出子的身份,郭彌勒懶得開口直言反駁,只能隨意找個位置坐下,靜聽下文。
而其餘始終沒有開口的人,在聽聞這石元慶的不同提法之後,眼睛閃亮了起來。
見有人感興趣,石元慶來了勁頭,端著身前酒碗猛灌了一大口,然後扯過汗巾抹去鬍鬚上的酒漬,昂然說道:“石某初歸,耳目卻不閉塞,涉及靈州人事,皆有耳聞。依石某所聞,靈州人分為兩撥,一為鴻臚寺所迎使節,時下受城衛軍護持,並無太多動作,此可忽略不計;另一則為日前予家父難堪之人,頭領衛四郎,率眾百五十人居於城南二十里莊院處……不知此況可對?”
圍坐人群中,一個穿著錦繡袍服商人模樣的中年人脫口答道:“石大官人所言,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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