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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視了與座三人的神情,羅開先在心裡整了整思緒,開口問道:“既然那位野利悍石如此刁難,德明兄弟可有能保夏州安穩之方略?”
“這……”李德明遲疑了,心裡卻在嘀咕,我哪裡有甚方略,一邊是不斷進逼的親舅舅,另一邊是不能放手的拓拔家族的希望,若不是之前戰損了太多,也不會有如今這種被動的局面。
羅開先問詢的內容,也正是他最近正在憂心的,午夜難眠的時候,他不知道想了多少次了,手下自負才智的漢人謀士都沒有任何可行之策,讓他又如何回答?
旁聽的盧守仁不想兩家鬧僵,見李德明無法回覆,開口解圍道:“將主有所不知,自兩月前從靈州回到夏州此地,野利部聯合都羅諸部已多次逼問大統領應對事宜,那位野利悍石更是多次放言待開春之後率兵攻伐靈州……”
而在羅開先問出話的同時,他的心底也在思量,換做他處在李德明的位置上又該如何——率領拓拔部與野利部開戰顯然不可能的,那必定會讓東方趙宋與北遼兩大勢力拍手稱快,聯合向西進攻靈州也不可能,野利悍石不清楚靈州的實力,李德明又怎會不清楚?
陽光日漸明媚,羅開先眯著眼睛看著一旁沉默的李德明,突然想到還有一個可能,孛羅兵敗之後,拓拔部內部的人恐怕也在蠢蠢欲動吧?
或許李德明沉默的原因並非是因為他的舅舅野利悍石,而是拖後腿的親族。
瞬間想明白了這些,羅開先心中落定了一個主意,務必要支援李德明對党項大部的統帥權。這個時候,党項內部是不可以內亂的——那並不合乎他羅某人的利益。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他稱呼李德明為德明兄弟可不是平白無故的亂稱呼,而是對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党項男人的認可。
這裡要順便說一句,之前那些戰死的人們,李德明不在意——因為那是他們的宿命,李德明要做的只是照料好他們的家人;羅開先同樣也不在意——因為那是他的敵人,戰場上來不得心慈手軟,他不是善人,而且早就已經習慣。
揮了揮手,羅開先打斷了盧守仁的話語,“德明兄弟,你在意野利悍石的性命否?”
“將軍為何如此發問?”感覺羅開先這話問得蹊蹺,李德明停下了思緒,眼前一亮,盯著羅開先問道:“將軍必定有解決此困境之法,但請說明,某,無所不從!”
“哈,德明兄弟,你那舅父野利悍石無非拿你孛羅失利為藉口,打壓你的威望,所為者何?權勢利益耳!”幾句話,羅開先就直截了當的把糾紛的根源扯到了明處,見眾人點頭認可,他才接著說道:“你等適才必是由北部大路過來,不曾看到那些凍僵了屍首……哦,昨夜有賊子妄圖襲營,被某和手下殺了百多人,另有俘虜三十多人,明日某會把他們全部處死,德明你不妨知會有心之人前來觀刑……”
三個人彼此對望了下,心裡驚駭的同時,卻都明白戲肉還沒有說到,便都凝神靜氣,六隻眼睛都閃爍著等待下文。
“某此次東來,過鹽州之時,就向守城將說明是德明你之訪客,沿途也曾多有明示,到了夏州這裡,卻仍有人敢妄為襲營,德明你為此地統領,召人觀刑,實乃名正言順!待明日野利悍石前來,某會找他約鬥……只要打消了他在党項族部之內的名望,他還有何面目為難於你?”羅開先也不賣關子,一口氣把心中的謀算完整的說了出來。
“約鬥?”李德明還有些摸不清頭腦,“為何他會允諾約鬥?將軍你不擔心自己安危?”
“因為夜間襲營的賊子就是野利部和都羅部之人,你說某明日當面殺了他們,野利悍石當如何應對?”說到殺人,羅開先的語調始終輕飄飄的。
非是他視人命如草芥,而是那些夜晚襲營的傢伙既然站在了他的敵人隊伍裡,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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