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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等。
等待著方成露出困窘尷尬的神情。
斷風卻萬萬料不到——
方成瞥了眼斷風，臉色淡然：
“你是誰？”
斷風臉色一變，神情一窒。
他萬萬想不到，方成居然如此回覆，簡直是挑釁！簡直是侮辱！簡直是放肆！
緊接著，方成轉過身軀，注視著典籍秘法。
“你——”斷風眼睛一瞪。
渾身冷冽威勢，砰然乍起！
他可是一尊即將破入中位界主的天才！怎能忍受得了如此汙衊輕辱，不可饒恕！
“方成界主，你連虛空石都沒有，在這裡觀摩典籍秘法，是不是不太好？”斷風按捺怒氣，冷冷嘲諷道。
在隆一巨城內，紀律嚴明、規章有度，任何修行者盡皆不可動手。
除非是不朽存在，才有資格。
因此。
斷風冷笑一聲，朗聲道：“火玉界主，這位方成界主，一顆虛空石也沒有，你不出來管管？”
火玉，是通法閣的管理者。
無法出手教訓方成，但讓他丟顏失面，也是極為痛快的。
斷風心頭嗤笑：估摸著也就是一尊準位界主，神氣個什麼？強裝冷淡從容？
看你等會怎麼收場！
身披火紅袍子的準位界主、火玉，自閣樓深處踱步走出，看了眼斷風。
斷風，他是認得的。
一尊界主天才，據說近年有希望破入中位界主。
況且斷風的性子，冷峻高傲，說出的話語，即是板上釘釘，無需置疑。
念頭一轉。
火玉注視著一襲白衣的方成，微微一笑。
“這位閣下，我們通法閣的典籍秘法、宇宙律，的確是免費觀閱的。”他話音一轉，正色道：
“但是。”
“免費觀閱，是基於有能力購買秘法、宇宙律的前提下。”
“若是您身無分晶，則必須繳納一塊虛空晶，作為觀摩秘法的額外費用。”
斷風在一旁輕笑：“一塊虛空晶，對於方成界主恐怕是個不小的數目，嘖嘖。”
火玉淡淡道：“通法閣尊重一切顧客，但那是建立在‘須是顧客’的基礎上。”
說罷，火玉繼續看向白衣方成：
“這位界主，很抱歉。您恐怕不具備成為通法閣顧客的資格，請您繳納額外觀摩費用。”
斷風饒有趣味地盯著，悠閒從容地扭了扭脖子，頗有些觀望熱鬧、等看好戲的愉悅心情。
“一塊虛空晶？”
方成揚了揚眉頭，目光依然落在剛剛顯現而出的《量子淬鍊》典籍秘法上。
“真是呱噪，你們兩個，是活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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