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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情況雖然比不上唐憶這邊熱烈,但總的來說還算過得去。據他所說,要來辦的事情目前還沒什麼眉目,因此只得在這邊表演賺些旅費。因為喜歡他的故事,偶爾唐憶會請他到家裡來吃晚飯,不多的時間,巴庫斯與同樣彈奏豎琴的伊芙也熟捻起來,偶爾閒暇之時教授伊芙一些豎琴的彈奏手法。伊芙要拜他為老師時,卻被他慌忙的拒絕了。
“哪裡哪裡,一些小小的手法而已,伊芙小姐的豎琴在某些地方很有新意,老頭子我也是受益良多,互相交流而已,哪稱得上師徒,當不得的、當不得的……”
話雖如此,但從哪以後,老人便成了伊芙實際上的老師,豎琴的教授也開始變得系統化起來,伊芙對於豎琴的演奏有天分也有熱情,不多幾天,唐憶便從她的琴聲中聽到了明顯的進步,雖然依舊稱不上好聽,但比起之前來,卻無疑要好得許多了。
第二件事則是有關蘭得爾的離開,那是伊芙家中唯一正常的一名孩子,原本是有病的,治療好之後便被伊芙送去上學,成為這一家唯一的希望,年初之時名為薩米的男孩也是因為他的學費而被人活活打死。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學期裡那孩子結識了另一幫貴族少年,因為他本身也聰明,便被許諾收為扈從,但條件則是他必須與一家子病人殘廢劃清界限,於是在那一天的清晨,男孩對伊芙等人一番吵鬧與奚落之後離開了家門,從此再也不見。
知道這件事情是在那天的傍晚,回到家的時候,唐憶聽見伊芙叫門外的幾個孩子回來吃飯:“……記得去找找蘭得爾,他一定在學校不敢回來呢,你們告訴他,回來就好,沒人說他的……”
“伊芙姐姐,他都說了那樣的話了……”
“別胡說,蘭得爾說的只是一時氣話,想清楚了他就會回來的,去找找他,啊?”
“什麼一時氣話,伊芙姐姐,他是嫌我們累贅,一定會拖累他,姐姐你為了他付出那麼多,就連薩米……薩米也死了……”門外的孩子說著說著便哭了起來,但在下一刻,那話語便被伊芙打斷。
“不許這樣說!蘭得爾他……他、他……”房間裡漸漸沒了聲音,片刻之後,穿這皂色斗篷的女子從木屋中走了出來,對幾名孩子說道:“你們……你們先進去吃晚飯吧,我、我去找找他……”
在幾名孩子流著眼淚的注視之下,那單薄的身影就那樣消失在傍晚來往的人流當中,到了太陽漸漸落下,準備表演的時候仍未回來。夜間涼風開始吹起,唐憶披上一件長衣去往蘭得爾的學校,途中經過一處海灘,他被輕聲的哭泣所吸引。海灘邊一根亮著淡淡魔法光芒的燈柱之下,伊芙蜷縮著身子泣不成聲。
一名巡邏計程車兵同時也發現了伊芙,唐憶向他揮了揮手,示意那是自己的朋友,士兵遂從旁走開。靜靜地走上前去,他脫下大衣批在伊芙的背上,伊芙抬起頭來望了他一眼,雙手抱住膝頭哭泣不停。那手足之間滿是緊緊纏繞的繃帶。
聽著那哭泣之聲,唐憶在她身邊靜靜坐下。天邊的雲線間湮沒了最後一縷灰白的光芒,藍黑色的波濤在前方無聲的起伏,偶爾有折射的銀鱗般的星光微亮而出,轉瞬又消失在波濤的縫隙之間。不多時,伊芙的哭聲漸漸減弱,僅化為身體的不斷顫動。
“……雷撒督克先生,你說,貴族中會有好人嗎?”
“嗯……我想有吧……”
“蘭得爾他……”
那聲音在喉間消失成無聲,唐憶回過頭去看她。那身體大部分都蜷縮成一團,繃帶、斗篷緊緊籠罩住一切可以籠罩的地方,就連那微微露出的小半張臉都被斗篷的陰影吞食進去,在其中,唯有那雙眼眸望向海的盡頭,閃爍出猶如星空一般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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