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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父之仇,像這些牽涉到淮南軍內部矛盾的事情,他不想沾手。
潤州,館驛,王許端坐案前,一燈如豆,面前放著一本《左傳》。呂方曾經買軍糧甲杖與安仁義,淮南大軍渡江之後,運送糧食軍資的行動便停止了,可是安仁義還有數萬貫的餘帳沒有付清,王許便留在潤州,一方面收回剩餘的賬目,一方面觀察戰況,然後第一時間通知回杭州本部,可安仁義也對其頗有戒心,就將其安置在館驛之中,外鬆內緊,便是出門也有幾名軍士跟隨,王許索性便整日裡呆在館驛之中,讀書習武,負責看守的驛吏也漸漸懈怠了起來。
王許坐了許久,覺得腰間有點酸,正要起身活動一下,聽到門外幾聲敲門聲,接著有人道:“王校尉,小人是送夜宵來了。”
王許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麻了的雙腿,隨口應道:“進來吧。”
隨著咯吱一聲,門外進來一個灰衣奴僕,手中託著一副托盤,上面放著四個盤子,還有一個放在溫水筒中的一壺酒,說實話,雖然安仁義對王許看守甚嚴,可招待的確是不錯。那灰衣奴僕將酒菜在几案上放著完畢後,躬了一躬,道:“王校尉請慢用,那壺酒是為您特製的,請定要細心品嚐。”那奴僕在“特製”這兩個字上還加重了語氣。
王許聞言一愣,見那奴僕退出門外,將房門帶好方才離去。王許走在几案前,從溫水筒中取出酒壺來,大概酒壺蓋子一聞,的確其中裝的是上好的黃酒,溫的正好入口,他又將酒壺上下襬弄了一番,全無異狀,最後將那溫水筒拿起一看才發現筒底凹進去的地方粘著了一個小紙包。王許不動聲色的將那紙包納入袖中,站起身來,來到門邊看了看門外無人,方才小心的將那紙包開啟一看,只見裡面藏著一張素帛,上面寫著一行字:“明日請到城南徐記成衣鋪一會。”,卻沒有落款,王許回到案前,隨手將那素帛在燈上燒了個乾淨,方才將那酒菜吃了個乾淨,便上床就寢了。
次日,王許便說在館驛裡呆的悶了,要出去轉轉,那驛吏也不好阻攔,便派了兩個精細的手下跟隨王許同去。王許一路上倒是進了六七家鋪子,都買了些物件,讓那兩人抱在懷裡,這兩人見王許果然是閒逛,警惕之心也就漸漸鬆弛了下來。
一行人到了城南的徐記成衣鋪,王許走了進去,要做幾件四時衣衫,夥計便領著他去量衣服尺度,這兩名隨從也不好意思尾隨進去,只得坐在外間相侯。王許進得堂後,卻只見一個約有四十出頭的富態漢子對其拱手作揖道:“王坊主可還記得徐某?”
王許聞言一愣,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好不容易才想起此人便是徐方,昔日丹陽豪族之亂時,便是他送出信來,出首告發,範尼僧才那麼容易的平定了豪族之亂,徐家也得了許多好處,成為丹陽首屈一指的大地主,子弟也都有在莫邪都中從軍的。趕緊低聲笑道:“末將如何會不記得,徐家主進來可安好。”
這徐方憑著當年的功勞,這些年來歷任丹陽守將都對其另眼相看,著實家業發達了不少,此時只見他一身肥肉,稍有舉動便渾身亂顫,陪笑道:“託呂相公和安使君的福,還過得去,今日邀王坊主來這裡,卻是有件事情相求。”說道這裡,那徐方便屏退了旁人,低聲敘說道。原來自從呂方前往湖州,留在丹陽的那部分軍隊便成了安仁義的麾下,他們在丹陽多有田產,也不願意棄家別子,去賭那未知的未來,可是田安之亂後,尤其是吉陽磯一戰之後,淮南軍控制了長江的制江權,淮南大軍可以源源不絕的從江北來到江南,雖然現在田,安二人還沒完蛋,可如果沒有外來的大援,失敗也就是時間的問題了。於是這些舊日的莫邪都部眾便想重新和舊主聯絡起來,免得安仁義敗後,他們遭受池魚之殃,徐家多有子弟在莫邪都舊軍中,便遣人買通了驛館中的奴僕,送信與王許,想要打通這條渠道。
王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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