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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致於人的要訣。”原來李神福于吉陽磯大破田覠部將王壇、王建二人後,田覠大怒,便收拾二人敗兵,準備進攻李神福,而李神福一面堅壁勿戰,一面派出信使給楊行密,讓楊行密出兵渡江,夾擊田覠。堅壁勿戰,一面派出信使給楊行密,讓楊行密出兵渡江,夾擊田覠。淮南大軍渡江之後,臺蒙解常州之圍後,便引兵南下,繞過潤州,直取宣州,和李神福隱然間形成了兩面夾擊之勢。
楊渥也是個知輕重的,此時已經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沒有方才那副不置可否的顏色,恭容道:“多謝叔父指點,小子方才不敬之處,還望見諒。”他此時對臺蒙以叔父相稱,不知不覺間兩人的關係也拉近了不少。
臺蒙笑著擺了擺手,道:“罷了,某家與你父親乃是貧賤之交,又是鄉黨,你年少氣盛,又幾分沒想到的,又有什麼打緊的,不過。”說到這裡,臺蒙的語氣變得凝重了起來,道:“若你要繼承你父親這番基業,可不那麼容易,如今亂世之中,人心詭詐,例如田、安二人,那安仁義額也就罷了,本是沙陀異種,叛服不定,唯力是從;可田覠也是我們自家的老兄弟,不但是楊王鄉黨,而且還是同坊裡的,楊王以宣州這等起家的地盤與之,待之可謂不薄,就算有什麼衝突之處,又何必鬧到這般兵戈相見的地步呢?”說到這裡,臺蒙這暮年老將也不由得鬍鬚微顫,神色黯然,顯然即將於田覠這等昔日的老友交戰感到萬分的無奈。
當田覠得知臺蒙大軍的訊息時,淮南軍已經穿過了常州,進入了宣州地界,田覠立刻退兵至蕪湖,留其將康儒領精兵二萬及王壇、汪建水軍殘部屯守蕪湖,以拒李神福部,自己領步騎趕往廣德,同時派出哨探去探聽淮南軍的訊息。
廣德,位於宣州東南角,與湖、杭二州接壤,此地山谷盤紆,襟帶吳越,州東六十里苦嶺關,再往東行不遠處便是蛇頸關,然後便是湖州安吉縣;而向南行,沿山路便是獨松關,可以直通杭州。一旦臺蒙奪取此地,便可以隔絕鎮海軍和宣州叛軍的聯絡,防止呂方可能的援助,而且此地無論是北上進攻蕪湖,和李神福夾擊留守在蕪湖的叛軍還是進攻宣城這一叛軍的巢穴都有便利的通道。而如果田覠佔據了此處,便能將淮南軍堵塞在崎嶇的皖南山地中,迫使其退回原處,他就可以利用自己內線機動的有利地位,利用時間差,集中優勢兵力逐個攻擊分成三塊的淮南軍,取得最後的勝利。
天覆三年十月,兩軍於廣德相遇,由於臺蒙治軍嚴整,宿營戒備森嚴,宣州叛軍密探無法靠近軍營,只能在遠處透過營地的大小和灶臺的數量來判斷淮南軍隊的數量,而久歷戰事的臺蒙讓兩夥將士擠在平日裡一夥將士的帳篷裡,灶臺也只挖平日裡一半的數量,因此田覠也就低估了淮南軍的數量,誤以為自己有兵力優勢的田覠選擇了野戰,可是當兩軍對壘之時,他驚訝的發現對面的敵軍比情報中描述的要多得多,不由得又驚又怒,列陣的宣州軍將吏看到淮南軍的壯盛軍容,士氣也低落了不少。
正當此時,淮南軍的陣中衝出十餘騎,這隊人馬到了宣州軍陣前約莫一箭之地方才停下,為首的那騎高聲道:“郭師從、沈文昌、郭行綜何在?”
宣州軍陣中士卒不由得面面想覷,對面那騎口中三人都是宣州軍府中的人物,郭師從和郭行綜乃是宣州軍中有名的騎將,萬人敵一般的人物,而沈文昌乃是田覠的觀察牙推,也已經投至呂方麾下的駱知祥其名,文筆精緻,田覠起兵叛亂,為之起草檄文的便是此人。有些眼尖的宣州士卒已經認出了喊話那人便是敵軍統帥,漣水制置使臺蒙,一時間宣州軍鎮中譁聲四起。
臺蒙一面在宣州軍陣前來回馳騁,一面高聲將他們何時投軍,立下何等功勞,何時升遷等等一一道來,最後停住坐騎道:“汝等或為淮南驍將,或為能吏,古人云‘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吳王待爾等不薄,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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