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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頭領這般模樣,不知從哪裡又生出一股力氣來,強自衝到桅杆前,揮舞刀斧劈砍帆纜。

隨著夜空的雷電,暴雨如同傾盆一般淋了下來,瞬間便將眾人淋得透溼,黃豆大小的雨滴,夾雜在風勢中,打的人肌膚生疼。那帆纜本就是數十股粗麻絞合而成,再用瀝青油脂塗抹,十分堅韌,便是平日裡用刀劍劈砍也不易折斷,更不要說在顛簸的甲板上,情急之下一時間也砍不斷,一條漢子性急,索性跳到讓夥伴將自己綁在桅杆上,固定住身子,再揮舞刀斧用力劈砍,這才將那帆纜斬斷了大半。

那人越發興奮,大聲呼喊,雙臂彷彿平添了千斤力氣,手中的朴刀揮舞得也快樂三分,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呼喊小心,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麼事,便覺得眼前黑影一閃,接著便頸子一痛,眼前一黑,便昏死過去了。

陳璋在一邊看得清楚,原來那帆纜被斬斷了七八成,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拉力,嘣的一聲斷成兩截,那船帆在烈風吹拂之下力道只怕不下千鈞,斷裂的帆纜便如同一條巨大的鞭子,橫掃過甲板,頓時將兩名兵士捲入海中,眼見得在這狂風暴雨之中,定然是不得活了,那綁在桅杆上的漢子倒是命大,只是被帆纜末端掃了一下,只是打昏過去了。

帆纜被斬斷,風勢雖依然不減,可船隻的顛簸程度也小了許多,不復方才那般恐怖景象,船上眾人鬆了口氣,又想起先前同伴落入水中,凶多吉少,饒是個個見慣生死的鐵打漢子,也不由得個個黯然神傷。那陳璋見狀,也只得強打精神為手下打氣道:“這番出海,只要能活著回去的,大夥兒有一個算一個,陳某都當做親生兄弟一般看待,若有半份虧待,漫天神佛定不輕饒,打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有唐一代,佛教極為盛行,像陳璋這般詛咒發誓,眾人無有不信的,何況既然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也沒有退路了,過了片刻,眾人的心情好轉了些,紛紛開始收拾甲板上的傢什,士氣也好了點。陳璋這才鬆了口氣,在這大海之上,又是如此行險,兵士若是譁變,那可是連條退路也沒有了。

陳璋下到船艙裡,小心撫慰暈船無力的軍士。他心知此次突襲,能多帶一名兵士,便多了一分力量,而太大的船隊易於引人懷疑,於是為了在每條船上多裝幾名兵士,竟然將船上的水手也減少到只有兩三人,其餘的活便用自己的兵士來暫時代替,沒想到他手下親兵幾乎全是北人,陣上廝殺都是好漢,可到了海上十成便倒了七八成,結果在海上手忙腳亂出了不少錯,把船隊上的船長和正牌水手弄得焦頭爛額,竟然連海上天氣有了變化都沒有發現,一頭撞到這風雨之中,幾乎丟了性命。

陳璋待到撫慰完畢軍士,上得甲板來,只見海上風雨依舊,只是降下船帆後,船隻的顛簸已經好了許多,只是畢竟他們乘的是平地沙船,四周的海浪不住打了上來,將甲板上忙碌的水手兵士淋得透溼。

“船長,我等現在到了何處,離明州還有多遠?”陳璋走到船長身旁,附耳低聲問道。

那船長臉上都是水,滿是悽苦之象,好不容易才聽明白了陳璋的問話,腹中不由得大罵:“如非爾等強逼,我又怎麼在這個倒黴天氣出海,眼下風雨這麼大,根本看不到遠處岸上,又看不到星辰,我怎知道現在在哪裡。”原來唐時中國的指南針等儀器還未發展成熟,航海時船員一般是沿岸航行,透過岸邊的地形地貌來判斷自己的位置的,像這般風雨天氣,又是夜裡,船員是很難判斷自己的位置的。

可是陳璋在船隊中以他為尊,船長也不得不回答他的問題,只得搪塞道:“天黑前我等已經過了北渡江那邊,想必此時離望海鎮不遠了,最晚明天應該就能趕到了。”

陳璋聽船長的語氣,也猜出了七八分,可是在這茫茫大海之上,自己又不懂航海之術,除了這船長還能指望誰,他索性裝出一副自信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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