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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某方隊形大亂,趁機以鐵騎掩殺,步兵隨後以堂堂之陣壓制。無一不符孫吳之法,後來雖然不敵,實在是實力相差懸殊,就算某易地而處,也無法做的更好。”
說到這裡,呂方頓了頓,看到安仁義和李銳兩人眼中流露出嘲笑和輕視的眼神,便隨手在眼前的酒杯中點了點,隨手在眼前的案上畫出當日的戰場形勢,口中解釋:“後來某又反覆考慮了幾次,記得往日學棋時聽人說過;‘凡善亦者,棋危劫急之時,一面自救,一面破敵,往往因病成妍,轉敗為功’兵法之道也是如此,商隊一方實力弱小,那就更不能一味苦守,若是一開始將那數十鐵騎並不回到營中,到遠處隱藏,那時天色漸黑,某數軍之間縫隙甚大,定然無法阻攔,待到夜間你們反覆騷擾,某軍中大半都是烏合,如何守得過來,那時就算能夠捱到次日,有一隊騎兵在外面,某又如何敢全力進攻,某們人口眾多,那天不成糧食就不夠了。那時候,恐怕某能全身而退就是家祖有靈了。”
“好!”安仁義猛拍一下大腿,大聲喊道:“這騎兵屬離合之兵,這才是騎兵的用法,今日聽了呂兄弟這番話,當真快哉,來呀,座上眾人飲盡了盞中酒,為呂兄弟這一席話。”帶頭舉起手中酒盞,那李銳眼中已滿是崇敬的眼神,口中言道:“那日敗在呂指揮手上,當真不冤。多謝那日不殺之恩。”說罷將盞中酒一飲而盡。
座上眾人紛紛將酒飲盡,一時大家呼兄喚弟,氣氛甚歡。突然安仁義指著一人喝道:“你是何人,為何不喝酒。”艙中氣氛一下緊張起來,眾人隨著安仁義的手指看去,那人長跪在案前,眼前的酒菜絲毫未動,臉上並無表情,正是那降軍校尉王許。
呂方麾下親信都心裡明白,腹中暗喜有機會藉機整治這廝,非砍了他的腦殼不可。李銳站起問道:“眾人在此歡宴,你卻這般掃興,難道你不是莫邪都中人?”
王許霍的一下站起,將手中酒盞擲在地上,指著呂方說道:“在下數百袍澤為其所買,弩射火燒,屍骨未寒,張刺史的首級還掛在濠州城的城門上。要與他在這裡歡宴作樂,某又並非是你這不識禮義的沙陀蠻子。”
李銳聞言大怒,反手拔出橫刀喝道:“當日城中沒屠了你們這幫汴賊,留在這裡多言,今日便送你去見那幫死鬼。”李銳正拔刀要刺,手腕卻一痛,就被人將刀奪了下來,就聽見安仁義喝道:“放肆,我等今夜是客人,這人乃是呂指揮使的人,如何處置何時輪到你出頭。”
李銳趕緊後退一步,躬身向呂方道歉,卻看見呂方身後站著一名魁偉之極的漢子,蒲扇般的掌中握著自己的橫刀,這才感到額頭滿是冷汗。
呂方伸手將李銳扶起,隨手取回橫刀交還給他。口中安慰了幾句。回頭對王許說:“本以為中午你射中頭名,便抬舉你晚上與安將軍飲宴一番,討教射藝兵法。沒想到你竟這般不識抬舉。罷了,你回去吧,好生想想。”
見呂方竟未處罰與他,王許臉色微變,也不說話,躬身行了個軍禮,轉身便要離去。卻聽見安仁義在背後說:“且慢,你這廝原先在濠州城中可是把守東門的汴兵?”
“正是。”王許轉過身來答道。
“你如此模樣,想是懷恨呂兄弟用計破了那濠州,殺了些許你的袍澤,可這兵法本就是詭道,那宣武朱三這般事不知做了多少,你為何卻不懷恨於他,那某問你,宣武鎮若是對像你們這般家人皆在遠方的降兵,在即將大戰之前將如何處置。”
王許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卻是牙關緊咬,一個字也不說。
安仁義卻是也不生氣,曼聲獨自說了下去:“像你們這般降兵,家小都在遠方,定然無法收為己用,看守還要花費兵力,留著也是浪費糧食,還不如屠了了事。某說的可對?”
王許臉色蒼白,微微頷首。
“某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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