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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的一番話,徐溫沉吟了片刻,猶疑道:“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只是秦老將軍離去時曾經叮囑過,鍾延規此人乃豺狼之性,要嚴加看管,絕不可授以權柄,你這麼說可是有違秦老將軍的話呀!”
“將軍,你難道還沒看清楚現在的形勢嗎!”嚴可求突然站起身來,厲聲喝道,震得几案上的一隻茶杯倒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平日裡素來陰沉的很,這般模樣便是和他頗為親近的徐溫也從未見過,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嚴可求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下自己激動地情緒,低聲道:“嚴某方才無禮之處,還請將軍恕罪,只是如今形勢已經危如積卵,難道將軍你還不知道嗎?廣陵城內外有多少人眼紅你這個位置,他們沒動手只不過是因為害怕你手中的實力罷了,武進一敗,你手中實力已經摺損得七七八八了,就算呂方滿足於江東三州,和你和議成功,可你喪師辱國的罪名是跑不脫了,那時隨便一個外鎮武將矯詔,以清君側的名義進軍廣陵,將軍你用什麼來抵抗?那時候恐怕我們就要和張灝一樣,懸首城門,滿門族滅了!我也知道鍾延規不是什麼好貨色,可他再怎麼鬧也是在江西鬧,只不過是手足之患,可將軍眼前就是彌天大禍,難道還顧得了那麼多嗎?”
嚴可求這一席話說下來,徐溫不由得頹然坐倒,過了好久,他才點了點頭,頹然道:“嚴先生你所言甚是,你去招鍾延規那廝來吧!”
嚴可求此時也顧不得失禮了,微微一躬身便快步向外走去,只留下徐溫一個人坐在堂上,徐溫坐在那裡,雙肩微垂,腰桿也不像平日那般筆挺,整個人好似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過了半響,他突然嘆了口氣:“我在臺下的時候看著別人在臺上總以為若是自己上來了,定能做的比他們好,可現在自己當真上來了,又何曾做得比別人好呢?當年楊渥雖然行為多有不端,可他不過是年少無知,貪圖享樂,管不住自己罷了,可你徐溫明明知道這般做不對,可還是要這麼做,又何曾比楊渥強到哪裡去呢?當真是可笑也可笑。”說道這裡,徐溫已是滴淚橫流,伏案痛哭起來。
晚上,嚴可求將鍾延規帶到徐溫處,躬身對徐溫行禮道:“將軍,臣下將鍾將軍帶來了。”
徐溫點了點頭,做了個手勢,堂下的僕人送上兩張胡床,他指著胡床笑道:“鍾將軍,請坐下說話。”
鍾延規卻是一副謙恭模樣,斂衽下拜道:“相公面前哪有在下坐的地方,延規還是站著聽相公吩咐便是。”說罷,便起身站直,恭謹無比,若非他滿臉虯髯,神情粗豪,倒好似一個謙謙儒生。徐溫自是不允,推讓再三,鍾延規方才坐下,即使如此,他還是跪坐在胡床上,腰桿挺直,謙恭無比。
鍾延規坐好後,下人便送上茶水,三人吃了幾口茶,徐溫放下茶杯,笑著問道:“鍾將軍來廣陵也有數年了,住的可還習慣,可有短少物件,下人若有怠慢的,便請直言,某家定當好生處置。”
鍾延規趕緊放下茶杯,叉手行禮道:“小人住宿、器物都十分優厚,各種花費都是足足加三,並無有怠慢了,實在是生受了,倒是有勞相公探詢了。”
徐溫點了點頭,又探問了幾句,鍾延規回答的越發恭謹,滿臉都是感激莫名之色。突然,徐溫問道:“鍾將軍離家數載,想必對江西風物思念甚緊吧?”
聽到徐溫這一句問話,鍾延規身子不由得一僵,他這些年在廣陵,名為上賓,其實和俘囚無異,平日裡深居簡出,他本為武將,可連騎馬射箭都不敢,屋中除了兩把刀劍,盔甲長矛等軍器都不敢留一件,平日裡只是在家中飲酒看書,連坊門都少出一次,生怕落人口實,惹來殺身之禍,此時聽到徐溫的問話,立刻以為是試探自己的,斟酌了半響,方才低聲答道:“江西雖好,可戰亂頻繁,那及得廣陵安樂,小人倒也不甚思念。”他害怕徐溫藉機處置自己,雖然強自剋制,可手足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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