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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弱冠少年,但心思之深,便是許多成年人也遠遠不及。在他看來,雖然叛軍已經被打垮,楊隆演和史太夫人也掌握在二人手中,但真正的麻煩才真正開始。由於徐溫重傷,昏迷不醒,實際上淮南的權力已經落到了嚴可求手中,但在嚴可求本身只是徐溫的一個屬吏罷了,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要說廣陵城中那些沒有牽涉到叛變的那些老將,就算是從江東敗回的李簡、李遇都很有可能要求獲得淮南軍政大權,更不要說從江西領大軍返回的周本了,如果說武進之戰使得淮南脆弱的權力平衡岌岌可危,那麼米志誠這一箭就把楊行密死後淮南的權臣政治徹底擊碎了,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有資格取得大權,但又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真正穩固的控制權力,還有什麼情況能比這樣更糟糕呢?
徐知誥正想得出神,卻只覺得腳下一絆,險些摔了個跟頭,原來已經到了上堂的臺階前,他趕緊收斂心神,上的堂來,對嚴可求叉手行禮道:“知誥見過嚴先生!”
嚴可求伸手示意兩人坐下,問了兩句守將戰況,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對方退下,待其下堂之後,轉身對徐知誥柔聲道:“此番多虧了你行動果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徐知誥嘆了口其氣:“知誥領兵過江後便得知城內有人叛亂,連夜領兵從南門進城,繳天之幸一戰得勝。只是不知義父傷勢如何?”
聽到徐知誥問起徐溫傷勢,嚴可求也是滿臉愁容,嘆道:“聽大夫說,那一箭射的頗深,好不容易才拔出箭頭,流血甚多。我已經叮囑過了,只要你義父清醒過來,便派人立刻通知我。”說到這裡,嚴可求轉換話題問道:“你義父那一箭便是米志誠那廝射的,你擊破叛軍,可有抓到這廝。”
徐知誥聞言,臉上露出愧色,小心答道:“知誥無能,當時夜黑人多,未曾發現這廝的蹤影,應該是逃脫了。不過其他賊首馬謙、李球二人,馬謙被亂箭射死,李球大腿中槍,已經被生擒。”
嚴可求嘆了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這廝弓馬嫻熟,在淮南也是數得著的,只怕是已經跑出城去了,後患無窮。不過眼前事情甚多,倒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徐知誥下意識的答道:“先生莫不是擔心義父重傷不起,沒法應付那幫子爭權的傢伙嗎?”
聽到徐知誥居然已經想到這麼遠,嚴可求不由得露出驚異之色,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居然在大勝之餘立刻就想到這麼遠的事情,隨即嚴可求臉上的驚異逐漸變成了溫暖的笑容,禁不住伸手輕撫徐知誥的髮髻,他毀容易名,和自己的過去最後的一點聯絡就是眼前這個少年,在嚴可求的心目中徐知誥早就是他的兒子了,看到他如此長進,心中不由得滿是歡喜和驕傲。
“嚴先生,將軍醒過來了!”一聲稟告驚醒了嚴可求和徐知誥。嚴可求收斂了一下精神,站起身來,對徐知誥道:“走,我們一起去見你義父。”
“是!”徐知誥站起身來,緊隨著嚴可求下得堂來,兩人拐了個彎便進了右邊的一個偏院,徐溫便在這院子中養傷。
二人進得房來,只見徐溫正斜倚在錦榻上,臉色蒼白,身上蓋了一床厚毯,正由一名婢女餵食藥粥,看上去精神衰頹的很。他看到徐知誥也在這裡,不由得驚問道:“為何你也在這兒?”
嚴可求笑道:“主公有所不知,知誥公子行動迅速,已經從京口借兵回來了,方才叛軍圍攻王府形勢頗為緊急,若非公子領兵夾擊,只怕已有不忍言之事了。”
徐溫聞言,臉上神色變幻,最後頹然嘆道:“老夫老矣,倒是要多謝嚴先生,若非你將知誥孩兒讓與我,今日只怕已為米賊所害。”
嚴可求笑道:“徐公何出此言,若非主公恩重,嚴某此時早已為穴中枯骨,還說什麼其他呢?再說知誥也是您教訓得當,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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