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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勢力雖然強大,但是從地理上講,並不是很適合防守,一旦遭到多方面的同時進攻,很容易出現四面受敵,首尾不得相顧的局面,以朱溫的戰略眼光,他難道沒有發現這些嗎?就算是為了塞他人之口,他也至少要將朱友恭,蔣玄暉這兩個直接兇手當做替罪羊交出來,難道他捨不得?呂方搖了搖頭,他可不記得歷史上的朱溫有這麼溫情脈脈。
“呂郎,天子駕崩,我們為人臣得自當依制守孝,寄託哀思。”一旁的沈麗娘再也忍受不住,開口說道,她出身世家,受過的是極為完整的儒家教育,做出的反應自然和呂方這種穿越者截然不同。
“沈夫人說的不錯!主公為朝廷大臣,在這方面須得為兩浙萬民表率。”陳允也表示贊同,的確,既然呂方對兩浙統治權力的合法性是來自於唐王朝,那麼現在依制守孝就是一種義務。
呂方卻好似沒有聽到沈,陳二人的話語一般,只是低頭思忖,右手下意識的敲擊著座椅把手,熟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他思考什麼難以決定的事情的表現,也不好打攪他,陳允低聲吩咐那信使先退下歇息,然後靜靜等待呂方思慮。過了半響,呂方突然抬頭問道:“你們說朱,蔣二人弒君,那朱三是否知情?”
“朱三那逆賊定然知情,否則誰敢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勾當!”不待陳允應答,沈麗娘便咬牙切齒的答道,受過正統教育的她對於朱溫這等出身叛軍,又弒殺天子的藩鎮軍閥沒有半點好感。
呂方點了點頭,目光卻接著轉向還沒有表態的陳允,陳允又考慮了片刻,方才答道:“下官卻有些糊塗了,按說那朱溫已經將天子遷徙到洛陽,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正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地位,又何必做出這等授人以柄的愚事來?可要說朱溫什麼都不知道呢?又決計說不過去,這等滅門的勾當,若無朱溫的授意,又有誰敢下手呢?”
“不錯!”呂方點了點頭:“依某家推測,乃是那朱溫年歲漸大,功業漸成,便耐不住性子,要親自嘗一下天子的滋味,加之今上英明果決,又正當盛年,朱溫見之頗有猜忌之心,只怕自己死後,子孫控制不住,反為其所制,流露出了弒君之心,屬下小人見狀,便行那僥倖之事,想要邀寵,所以才出現這般情形。”
陳允遲疑的點了點頭,呂方的推測雖然大膽,可和考量一下,竟然沒有一處不相符的,的確這被弒殺的天子雖然自從即位以後,勢力漸衰,但是較之他的兄長僖宗皇帝勝過百倍,在他的手上不但掃除了秦宗權,孫儒,董昌這等謀逆大寇,而且根除了宦官這等纏繞了唐代百餘年的巨禍,並且多次企圖重新控制各處藩鎮,至於最後失敗,只能說黃巢之亂後,唐王朝便已經失去了全部的生機,這十幾年來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在這點上,後世史家是有共識的,在他的諡號上便可以看得出來,“昭”字雖然及不上“文,武”這等美諡,可作為一個末代皇帝,能夠得到這種諡號,是很能說明問題的。
“那主公以為我們當如何應對呢?”陳允自然知道呂方說這麼大一番話不會是無的放矢,歸根結底還是為了決定該如何從這一劇變中獲取更大的利益,對於呂方那種神奇的從蕪亂無章的表象中敏銳的發現世事發展的脈象的能力,他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鎮海軍中那麼多將佐願意奉其為主君也正是這個原因。
“既然今上已經被人弒殺,朱溫也五十有餘了,想必其篡位的日子也不遠了,我們應該做的就是找到鎮海軍在這個亂世中的位置。”
陳允立刻就明白了呂方的意思,朱溫既然要建立新朝,那麼呂方能選擇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把朱溫當做篡唐逆賊,加以討伐,自身就可以成為獨立的政治實體;而另外一條路則是向朱溫表示恭賀,並派出使臣求取官職,成為名義上朱溫的下屬,實際的政治實體。雖然呂方所控制的兩浙與朱溫的地盤並不接壤,無論選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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