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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火燒了便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夥兒都落得個清閒!”
“這怎麼可以!”副使聽到這裡,趕忙伸手去搶陳虞侯手中的書信,他與高寵是多年好友,如何肯做這等背友的事情。
陳虞侯用力一推,他何等力氣。一下便將副使推倒在地,上前一步站在他副使身前冷笑道:“有什麼不可以,這封書信上去,大王定然發怒,高正使雖然死了,可他還有妻子兒女,難道不會受牽連,你是他好友,怎麼不替他身後事想想。”
“這!”副使爭奪書信的動作遲緩下來了,的確正如陳虞侯所言,“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是激怒了楊渥,高寵留下的寡妻弱子又能有什麼好下場,可將這書信燒了,高寵自殺身亡這事情回去又如何交代呢?他不禁猶疑了起來。
陳虞侯看出了對方心事,伸手將副使扶起,笑道:“你莫非是擔心高正使自殺這事回去不好交代?我早就想好了:就說呂方那廝勾結逆賊朱溫,高正使以大義相責,呂方那廝卻厚顏強要扣留正使。高正使忠臣不事二主,便懸樑自盡身亡,這樣不就說圓了,我們大夥兒都落了個好,高家妻子不但不會受牽連,還能多得些撫卹,豈不是落了個兩全!”
副使聽陳虞侯說完,思忖了半響,才點了點頭道:“這也是個辦法,只是你我又如何知道這一切的呢?”
陳虞侯得意的笑道:“這就要勞煩副使你了,你與他相交多年,定然熟悉他的筆跡,再以正使的口吻寫一封遺書便是。”說到這裡,便將副使按坐在桌前,又去了筆墨紙硯放在對方面前。
“那也只得如此了!”副使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奈何的嘆了口氣,伸手去取了筆低頭寫了起來。一旁的陳虞侯見他按照自己所說的寫了起來,才從懷中取出那高寵的遺書,在油燈上點著了,不一會兒便燒了個乾淨。
徽州(就是歙州,歷史上北宋才改名為徽州),東西長四百一十九里,南北兩百四十里,從地圖上看,它就好像一個狹長的三角形,深深地楔入了淮南的宣州和池州之間,掩護了杭州、睦州等鎮海軍的腹心州縣,其境內山巒眾多,地形崎嶇,土地並不肥沃,但地勢極為緊要,浙江省內的最大江河浙江的源頭之一的新安江便是發源於徽州休寧縣,新安江流經兩浙許多州縣後,最後方才與浙江匯合,流入杭州灣。而且此地道路四通八達,關隘眾多,所以史書上曾有云:“此地厚金陵之鎖鑰,控江浙之要領,山川險阻,襟帶百城,搖足而定饒、信,運肘而懾杭、嚴,擇利而動,無不可為也。且土沃民殷,資儲易給,控御三方(江南、浙江、江西),戰守足恃。明初繇此以靖南服,豈非地利之明驗哉?”呂方控制了此地,形勢不利時,便可以便是據關隘自守,遮蔽自己的腹心要害,形勢有利就可以從這裡沿著徽寧道進攻寧國縣,攻打宣州,奪取建鄴;沿著徽池道,進攻安慶,切斷長江航道;沿著徽浮道,進攻浮粱縣(就是今天的景德鎮,當時屬於饒州),然後沿著昌江直下,進攻江西鍾傳。但如果此地為敵軍所控制,敵軍就可以沿著新安江順流而下,進攻睦州、杭州、衢州等州郡,鎮海軍就會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成為甕中之鱉,所以呂雄被派到此處,整日裡聯結豪強,教練民兵,修繕關隘,清理航道,苦心經營,準備幹出一番事業來讓軍中眾人看看,自己有真本事,並非靠親族的關係才到了這個位子的。
天佑三年七月,正是夏糧收割的季節,往日裡商道上繁忙的人流也稀疏了不少,顯得空曠了不少。徽州所在地勢崎嶇,本來耕作的田畝不多,土地也較為貧瘠,當地百姓多經商,做工為生,而唐代中後期,全國主要賦稅都是以糧食或者布帛的形式徵收,於是在土地貧瘠,素來缺糧的徽州,當地百姓多受其苦,而當地豪強往往乘此機會以買賣糧食,獲取厚利。呂雄抵任之後,發現這個情況,便下令兩稅可用多種形式徵收,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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