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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向為我極域絕密,你等今日有幸來此的得知,且為此事獻上一分力氣,可算是八輩子也修不來的造化。這裡有上千口血棺,每棺之中皆有一具魂傀。”
“魂傀”這說法,在十九洲極為少見,但若言“傀儡”,便眾人皆知。只不過,在十九洲是以人軀殼為傀儡,是為“人傀”,在極域自然是以魂魄為傀儡,是為“魂傀”。
眾鬼修都能聽懂。
然而此地有上前血棺,豈非有上千魂傀?這數目,殊為恐怖了些。
見愁聽著,卻是渾身一震。
先前抵達此處時種種不祥的預感都成了真,即便只是聽見“魂傀”二字都壓抑難當,更遑論這老頭口吻之中竟隱隱含著幾分得意?
她強握緊了手指,沒有發作。
那長老卻渾然不知眾鬼修中已混進來外人,還陰測測地笑了一聲:“你們要知道,這魂傀還不是普通的魂傀,個個強大無匹,其魂體都來自十一甲子前陰陽界戰裡隕落的崖山眾修!”
眾人聽得悚然,倒吸一口涼氣!
長老卻像是撫過某樣珍寶一般,用那幹皮上堆滿褶皺的手掌,撫過了身旁一口血棺,道:“想當年,這還是宋帝王殿下想出來的好法子,可算計謀高超,‘物盡其用’了!你們可不知道,自古來,崖山修士的骨頭最硬,便是死了,這上千魂魄也不肯聽話。宋帝王殿下,便想出一樣奇法,只命人強將這上千魂魄切碎,以業火焚燒之法,滅其魂魄中所存之意志,然後以煉傀術煉之,重新拼湊成新魂,則其力猶在,氣若舊魂實為新傀,可乖乖為我極域驅役矣!”
切碎魂魄,業火焚燒,滅其意志,拼成新魂!
見愁走在最後面,走在這一口又一口沒有開啟的血棺之畔,但覺胸臆中一股浸血含淚的悲怒狂潮巨浪一般橫衝直撞,要破開她軀殼,化作滔天的劍光,將這洋洋得意的老匹夫斬下!
眉心裡,那半寸血線已悄然浮亮!
只是旁邊一隻手,悄然伸了過來,按住了她已掐住劍訣的、緊繃的手指。
傅朝生轉眸望著她。
雖然並不能真切地體察身為崖山門下的見愁,在此時此刻會有怎樣的感受,但即便只是推斷,亦可想象該是人所言的“痛苦”,在手掌覆上她手指的瞬間,他便輕易感受到了她體內衝湧著的龐大力量,與那近乎決絕的殺意!
可眼下不是時候!
大費這一番周折,要做的不是來到這一座義莊,除去這些魂傀的威脅這麼簡單。
是見愁定下的計劃,她該比他更清楚這一點。
所以那澎湃而磅礴的力量,終於漸漸從指尖消退了,眉間忽現的那一道血線也慢慢地暗了下來,還是隱沒於深處。
連著身體與鮮血都冷下來。
見愁的面容,平靜得讓人害怕,只垂了手,淡淡道:“我沒事。”
第510章 再論善惡
有時候,尤其是像這種時候,傅朝生便會想,他所不能切身感受的人的“痛苦”,與他能清晰感受到的“痛”,是完全一樣,還是有所差別?又到底,是“痛”更強烈、更難熬,還是“痛苦”更強烈,更難熬?
往日只想,卻不在意。
但此時此刻,他竟然生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好奇來:想要知道,“痛苦”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會像是他身為一隻蜉蝣卻想要得長生、逆輪迴一樣嗎?
他這一位故友,便站在他的身旁。
明明他能清晰地看見對方,感知對方,甚至自己的手上還沾著她指尖的餘溫,可卻覺得二人之間好像有一層隔膜。這隔膜既不來自於立場的變裂,也不來自於關係的疏遠,只源自於無法體會。
無法體會,她的痛苦。
尤其是,方才透露出的危險和殺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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