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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愁眉梢便微微一挑,笑意隱沒,道:“我到上墟之後,多半會遇到一件棘手之事。如今以河圖作人情,但望他日聖君飛昇上墟後,能記得今日,允我一請,還我這人情。”
胡說八道!
舊日青峰庵隱界與雪域密宗,他二人都殺個你死我亡,這數百年來的平靜也不過是因為她立下了誓言,無法尋仇。
或者說,身為崖山門下,她不屑違誓。
可要說她對他毫無殺心,那便是天方夜譚了。
謝不臣坐於她對面,天已將暗,殘陽似血,落進他眸中,平靜地拆穿了見愁:“我以為,我飛昇上墟,你只會立刻殺我。”
見愁垂眸,這一瞬有些沉默。
她端了謝不臣放開的酒壺,竟親自將他面前空了的杯盞斟上,半杯,然後才慢慢抬起頭來望他。
這一刻,謝不臣實在讀不懂這目光。
他只聽到,她輕聲地道:“可殺死你的,並不是我。”
說完這句,她眸光便又垂了下去。
謝不臣真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的感覺,竟有些荒謬:他是不信命的。未來不可測,瞬息則萬變,她怎敢為他預言結局?
只是她目光實在奇異且複雜,甚至藏一分傷懷。
低首看著面前杯盞,他卻未將其端起,只是重抬了眼,凝視著她,依舊問:“為什麼?”
見愁知道,此時此刻,他問的並不是《九曲河圖》,而是他眼前這一盞酒。
該如何形容呢?
連她自己都無法捕捉這一刻的心緒,只覺這長天上大雲飛過,又不留下任何痕跡,太輕太浮,輕易便從指間流逝了。
她端起酒盞,過了很久,才低低道:“你值得。”
三個字,由衷生。
言罷,只一仰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盞放回木幾,見愁便起了身,只向那血染似的雲海邊緣一垮,山河袍在傍晚的風中獵獵,酒香未散,人已往虛空去矣。
烏金西墜,晚霞灩灩。
天穹上星辰將出未出,而她沒入星河之中,竟成其中一顆。
天與地之間,一聲喟嘆,浩浩地迴盪在四野:“上墟仙界,見愁先往,只候聖君至也!”
諸天大殿裡,眾人皆神往之。
獨留謝不臣坐於雲海之畔,風來冷寂,面前僅餘木幾一張,河圖一卷,空杯一隻,殘酒半盞。
第十四卷 :上墟仙界
第549章 上墟仙界
凡人之一生,庸庸碌碌在世,於夜深人靜時仰望星河,總不免對那浩瀚的星空產生無盡的遐思,想日月的交替,想星斗的轉移,想日月的輪轉,欲一窺究竟,又始終天高難及。其命也有數,其力也有盡,一切超越此界之想終究只為一“想”,而難成實。
唯仙人命長力強,得察玄機。
初登左三千小會時,見愁不過才初初金丹。但當日踏上那登天之道、上那一人之臺時所見的場面,卻始終留存在記憶中,不曾被歲月磨滅,直至今日,依舊清晰。
那是一掌印落,白晝驟然轉為黑夜,漆黑的蒼穹上亮起漫天的星斗,匯聚成磅礴的星河。
宇宙浩瀚的氣息,第一次向她張開了懷抱。
而在這樣一個夜幕降臨的晚上,她將自己投入了宇宙的懷抱,星河的湍流。
沒有十九洲其餘修士飛昇時奇異的五彩霞光,亦沒有那令人心悸的空間波動,籠罩在見愁身上的,只有屬於她自己的一種強大氣息。
十九洲大地,在腳下縮小。
山川河流都都變成了一幅小小的畫,就像是放在棋盤上的一枚棋子,任人隨意地挪動。
她升得越來越高,越來越高,往日遙遠的星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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