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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這話,左良傅悶頭出去了。
「好。」
盈袖笑著應了聲。
等男人走後,她再也繃不住,抓起薄被,捂住臉大哭。
魏王叛亂一觸即發,誰都不能保證明天會不會平安睜眼。
她知道,他心裡有她,在給她找最好的前程。
她恨自己還過不了陳南淮那個坎兒,不能很快接受他;
也恨他,給她謀了最好的路,唯獨沒有考慮自己。
……
月色皎皎,溫柔地灑向人間。
草叢裡的蟲兒爭先恐後地鳴叫,期盼著再下一場雨。
左良傅懷抱著小布包,原本還笑著,在出閨房的瞬間,臉色瞬間變得很差,他走出院子,大步往涼亭行去,借著月光,他看見亭子裡坐著個輕俊的男人,是夜郎西。
「我寄愁心與明月,隨風直到……去他媽的愁!」
夜郎西從石桌上抓起壺酒,悶頭咕咚咕咚灌了數口,隨後,重重地將酒壺扔遠,聽見瓷瓶碎裂之聲,男人面帶得意之色,嘩啦一聲開啟鋼骨摺扇,輕輕地搖,斜眼瞥向走進來的左良傅,壞笑:
「怎麼樣,今晚得手沒?」
左良傅沒言語,坐到了長凳上。
「你也別失落。」
夜郎西嘆了口氣,看著高高懸掛在當空的明月,道:「她這半年發生了太多事,換做尋常女人,怕早自盡了,沒法這麼快接受你,正常,慢慢來,總能陪她走出這個陰影,我冷眼瞧了兩三日,她心裡有你。」
左良傅笑笑。
他脫下靴子,將布包裡的那雙還帶著香氣的鞋墊放進去,不大不小,剛剛好,踩著很舒服。
他知道,不論是鞋墊還是香囊,都是她給他做的。
「問你個事唄。」
左良傅鼻頭髮酸,拿起酒壺,剛要喝,嘆了口氣,放回到桌子上。他從香囊裡取出個龍井茶團,放在口裡輕輕嚼,品著茶香在嘴裡蔓延開,問:「你喜歡荷歡麼?」
「漂亮丫頭誰不愛?」
夜郎西喝了口酒。
「那你會娶她麼?」
左良傅又問。
「不會。」
夜郎西手指撫著脖子上的一道新傷,笑道:「我是個有今日沒明日的人,能不能活著出雲州還不一定,娶她,不是害了人家姑娘麼。她也給我做了雙鞋墊,我轉手送了大福子,把那小子樂的呀。」
「宗桑。」
左良傅搖頭笑笑,揉著發悶的心口,道:「我想娶她,是真的,想睡她,還是真的,想撮合她和謝子風,也是真的。」
「無情的宗桑。」
夜郎西嗤笑了聲,朝左良傅揚了揚酒壺,獨自喝悶酒。
「我是真沒想到,你會為她做這麼多。」
夜郎西只覺得美酒難以下嚥,苦笑了聲:「人這輩子,若有這麼一次能轟轟烈烈,也不枉了,老左,兄弟這回是真服你了。」
左良傅搶過夜郎西手裡的酒壺,猛灌了數口。
「她的身世傳出去了,和離的事也不脛而走,魏王已經找過陳硯鬆了,想讓世子娶她當側妃。」
背上的傷在癒合,又疼又癢,左良傅皺眉,仰頭看著明月,笑道:「她萬不能被陳硯松和梅濂再賣一次,我也想過,暗中將她送到平安的地方,可萬一她被朝廷找到,用來掣肘我,又如何?」
左良傅眉頭都擰成了個疙瘩:「袁文清是個好人,可手裡沒權,也沒能力保護她,想來想去,也只有謝子風最合適了,謝家介乎朝廷和魏王之間,手握重兵,誰都惹不起。國公爺夫婦胸襟開闊,會對她好。」
「捨得?」
夜郎西笑了聲。
「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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