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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只要自己今兒堅持下來,袖兒就有活的希望,哪怕明日他被全洛陽恥笑,又有什麼關係。
一陣窸窣腳步聲響起,只見杜二爺端著個漆盤,快步朝左良傅跑去。
「大人,要不我給您搬張椅子來?哎,我爹他老糊塗了,您千萬別與他一般見識。」
杜二爺生怕得罪了左良傅,讓下人將燈籠舉高些,瞧見男人後背有道極深的刀傷,這會兒正流著血,而那些木荊上的刺此時又鑽進他的肉裡。
杜二爺只感覺頭皮發麻,也就是左良傅了,尋常男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早都撐不住了。
「大人,草民頗懂些醫術,要不幫您瞧瞧?」
左良傅閉眼,面色嚴肅,一句話都不說。
杜二爺得不到回應,根本不敢去給大人治傷,只好順從地立在一邊,陪著大人一起站著。
忽然,從府外響起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跑到左良傅跟前,是大福子。
大福子此時滿面的歡喜,喘著粗氣,給主子打了個千兒,湊上前去,低聲道:「大人,那會兒杜大爺去酒樓給夫人瞧病,認出了是什麼毒,已經擬好方子,哎呦呦,果然是伺候過陛下的國手,幾針下去,夫人的血立馬就止住了。」
左良傅瞬間睜開眼,唇角浮起抹笑。
「大人,咱們趕緊回酒樓吧。」
大福子啐了口,罵道:「您都不知道,陳南淮跟個孫子似的,跑前跑後地給杜大爺端茶遞水,又是作揖,又是道歉,他分明賊心不死,就是做給夫人看的。」
說到這兒,大福子踮起腳尖,要幫左良傅去除背上的荊條,誰知被男人推開。
「大人,您還背著這勞什子作甚,咱不用求那老頭了。」
「要求的。」
左良傅笑了笑,背挺得更直了:「我必須確保袖兒解毒的過程萬無一失,而且在後面養身子的時候也得有名醫照顧,行了,你回咱們府裡盯著吳鋒,別叫這雜碎在這關鍵時候出來搗亂。對了,包一千兩的診金,再找個好看的盒子,把陛下賜我的那個翡翠白菜裝起,給杜老爺子送來。」
話音剛落,只聽吱呀一聲,花廳的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左良傅抬眼瞧去,看見杜太醫站在門口,這老頭已經脫掉壽衣,穿著身繡了福字的玄色直裰。
「哎呦,老爺子您終於出來了。」
左良傅笑著小跑了幾步,撲通一聲跪到臺階下,給杜太醫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隨後將背著的荊條取下來,舉到頭頂,笑道:「以前都是小子不懂事,冤枉了您,還請您大人有大量,莫與小子一般見識,待雲州事了,小子必當給陛下請罪,還您老一個清白。」
杜太醫心裡極暢快,可面上淡淡的,雙手背後,下巴高高抬起,輕蔑地看著左良傅。
方才他一個人呆了許久,覺著老二說的挺有道理,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況且弱蘭那臭丫頭都有了身孕,眼瞧著是要和左良傅做親戚的,冤家宜解不宜結,今晚他已經羞辱的夠本了。
「叫老夫瞧病,也不是不行。」
杜太醫端著架子:「只不過老夫這兩條腿當初在獄裡受了刑,總是不得勁。」
「哪兒用得著您走路呢。」
左良傅將荊條全都扯下,背對著杜太醫蹲下,笑道:「小子背您去。」
杜太醫越發得意,捋了把鬍子:「不會太為難吧。」
「挾太山以超北海,我辦不到。可為長者折肢,我必須能做到。」
左良傅笑的謙卑。
「那就有勞了。」
杜太醫手背後,笑著往下走,瞧見左良傅背上都是傷,眉頭微皺,他想給這男人治,可又拉不下面子,斜眼瞪向一直擦冷汗的老二,喝道:「血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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