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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很慌,她昨晚一眼未合,總覺得要出事。
今兒一大早就打發春娘去舅舅府上,給舅舅送了封信,告訴舅舅她和左良傅之前的過節,請舅舅好歹看在她父母雙亡,照拂她一下。
如今舅舅是朝廷派到雲州的學政,掌一州的科考教化,在長安也有不少舊僚好友,是有點面子的。
正亂想間,只聽一陣敲門聲響起。
定是舅舅來了。
陸令容心跳得很快,趕忙讓小丫頭開門。
誰知門一開,從外頭進來個穿著華服的婦人,是舅媽王氏。
王家雖是官宦之家,可這幾年也在走下坡路。
這王氏樣貌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年幼時在家中和女先生學了幾年,遠遠達不到談經論道的地步,管家倒是夠用。這婦人為人精明,育有一雙兒女,將妾室拿捏得緊緊的,舅舅對她還是蠻看重的。
陸令容趕忙迎了上去,屈膝給王氏見禮,踮著腳尖朝後看去,問:「我舅舅呢?」
「他不太舒服。」
王氏沒有將喜怒表現在臉上,略問了幾句大姑娘如今在吃什麼藥,用過飯沒,徑直朝上房的花廳走去。
「若沒有春娘帶路,我還找不到這裡,沒想到洛陽竟有這麼個僻靜的好去處。」
王氏陰陽怪氣地笑著,進屋後,她打量了圈四周,手指頭輕劃過還帶著漆味的新桌椅,坐到了上首的四方扶手椅上。
陸令容何嘗不知王氏的譏諷,她親自奉上茶,笑道:「頭先寄住在陳府,如今表哥成親了,為了避人非議,我便買了這個宅子,搬了出來。」
說到這兒,陸令容小心翼翼地問:「舅舅得什麼病了,要不我待會兒跟您回去,看看他老人家。」
「不用了。」
王氏笑笑,喝了口茶,坐直了身子:「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我索性就直說了,令容,你到底對人家梅大奶奶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陸令容一臉無辜。
「沒做什麼,人家大奶奶把你軟禁在這兒?把你頭髮剃了?」
王氏收起笑,斜眼看陸令容,道:「紅蟬那丫頭是你擩給南淮的,這總沒錯兒吧。」
「那是表哥醉酒後,」
「行行行,你甭跟我說這些,都是女人,我心裡有數。」
王氏直接打斷陸令容的話,若有所思一笑:「也不怕得罪你,你這孩子打小就爭強好勝,又被你爹孃寵上了天,略有一丁點不順意,就記在了心裡。」
「舅媽這是什麼意思。」
陸令容已經有些不快了。
王氏掃了眼女孩的腕子,笑了笑:「昨晚上陳大管家來我們府裡拿人,說有人毒害了大奶奶,我一開始也是懷疑你姨媽,擔心她因為和兒媳婦不睦,受不了被休棄的恥辱,就做出蠢事。」
王氏從懷裡掏出封信,按在桌子上:「如今看來,是我誤會你姨媽了,令容,若不是你做的,你為何要寫信請你舅舅出面。」
「我在信上說了呀,之前在曹縣和左良傅有過嫌隙,他和梅盈袖有姦情,梅氏小產垂危,我擔心他失了理智,懷疑到我身上,定要和我過不去。」
陸令容咬牙,為自己爭辯。
「是麼。」
王氏冷笑了聲,上下打量這個外甥女。
「從前你舅舅總說你是個心比天高的孩子,不輸給那些束冠男子,我還不信,如今我真是大開眼界了。」
王氏也不客氣,直接道:「東宮是何等地方,是你能夠得著的?那左良傅是陛下親自提拔任命的封疆大吏,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你還敢在他手裡討前程。」
陸令容手緊緊絞住帕子,銀牙緊咬住,真真是燕雀安知鴻鵠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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