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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兒,你說我該怎麼辦,怎麼做。」
陳南淮咬牙,輕聲問。
他就這樣正面朝下,想著過往的種種,如果當初沒有聽父親的,凌辱了她;沒有在她失憶後編造出子虛烏有的事;沒有因患得患失去和貪婪,與左良傅交易。
是不是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忽然,陳南淮感覺屋裡不太對勁,好像進來什麼人了。
他心裡一驚,難不成真是那些他害死的人來索命報復了?
陳南淮恨極,立馬下了床,驀地瞧見西窗邊站著個儒雅英俊的男人,是父親。
父親這會兒穿著剪裁精良的素色袍子,頭上戴著方巾,雙手背後,屋裡太暗,瞧不起他什麼表情,大概不太好吧,此時正一眼不錯地盯著袁夫人的靈位看。
「爹。」
陳南淮低聲問:「您什麼時候來的。」
陳硯松沒答,徑直走向繡床那邊,坐到床邊,靜靜看著昏迷的女兒。
「爹,她,她今晚有些神志不清,並不是有意要燒祠堂的。」
陳南淮忙解釋。
「沒事。」
陳硯松笑了笑。
他從懷裡掏出自己的帕子,輕輕地幫盈袖去擦額角的細汗,一句話都不說,明明是張保養得年輕俊朗的臉,可莫名讓人覺得蒼老氣十足。
「爹,她怎麼忽然記起來了。」
陳南淮皺眉:「我懷疑和杜家那小賤人有關係。」
陳硯松沒言語。
今兒在玄虛觀時候,他就察覺到不對勁兒,留了一手,親自把杜弱蘭「送」回家,逼問了杜太醫,才知道返魂散的事,可知道又能怎樣,已經來不及了。
「爹,她肯定不跟我過下去了。」
陳南淮急得在原地踱步,雙手搓著,苦著張臉盤算,痛苦地抓自己的頭髮。
「您說她萬一不想生孩子怎麼辦?她若是執意要跟左良傅怎麼辦?我總不能打斷她的腿,一輩子把她關在家裡吧,她瞧著溫吞,其實是個性子烈的,不能逼,到底怎樣她才能和我過下去,」
「淮兒,」
陳硯松忽然打斷兒子的話。
「嗯?」
陳南淮大喜,趕忙單膝跪在陳硯松跟前,雙臂趴在父親腿上,滿眼的期待,著急問:
「您是不是有主意了?」
陳硯松苦笑了聲:「要不,讓袖兒當妹妹,好不好?」
陳南淮登時愣住,他沒想到竟會聽到這種答覆。
「為什麼。」
陳南淮臉窘漲的通紅,拳頭緊握住,強按捺住恨。
「我不是個好父親,是我把她弄丟了,傷透了你們母親的心。」
陳硯松撫著女兒受傷的手,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像哄孩子睡那般。男人目中含淚,苦笑了聲:
「這些年,我恨過梅家大郎,恨過我大哥,甚至恨過玉珠的瘋鬧,唯獨沒有恨自己。」
說著說著,陳硯松就掉淚了,他盯著床邊放著的檀木如意擺件出神,嘆了口氣:「我讓丫頭們做衣裳,從奶娃娃的做起,這麼點,這麼點……」
陳硯松用手比劃著名大小,歪著頭,苦笑:「一直做到這麼大,最後,她回來了,長得亭亭玉立,因為我的緣故,她被那個人盯上了,我想把她留在身邊,一輩子補償她。」
說到這兒,陳硯松從懷裡掏出封和離書,放在床邊,看著兒子,無奈又痛苦地嘆了口氣:「淮兒,我不想斷子絕孫啊,以後就當妹妹吧。」
「我不。」
陳南淮斬釘截鐵地拒絕,將和離書撕了個粉碎,隨後起身退後了幾步,憤怒不已,壓著聲音發洩自己的恨:
「當初是您逼我去桃溪鄉娶她,也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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