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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心裡一陣惡寒。
她掙紮了下,抬手,揉著被他咬痛的肩頭,不急不緩道:
「何必呢,既然那位大人已經幫我出了氣,用藤球砸暈了四少爺,這事就算過了。我有時候實在不懂你,就算你心裡有我,要幫我報復回來,私底下打一頓得了,多大點事啊,為什麼非得下此毒手,多大點孩子就成了殘廢,後半輩子還怎麼走在人前,若是侯爺知道了,這仇恐怕結得更深了。」
「嫌我不管的是你,說我狠毒的又是你,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陳南淮眼皮猛地跳了下,咬牙深呼吸了好幾口,才把怒氣按捺下去。
他頗有些厭恨地推開盈袖,頭低下,兩臂耷拉在拖上,沉默了很久,手指將藥膏勾過來,自行擦藥。
金爐裡的百步香已經燃到盡頭,西窗下的紅燭似乎感受到了寒氣,猛地跳了下,差點熄滅。
擦好藥後,陳南淮默默地穿衣,冷不丁問了句:
「你難道不好奇,謝子風為何打我?又為何拉了你走?」
「不好奇。」
盈袖垂眸,盯著自己的雪緞鞋上的珍珠,笑了笑:「我一直記得你說過,要忘記不堪的過去,和我一起往前走。」
說到這兒,盈袖扭頭看著這個俊美非凡的男人,挑眉一笑:「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對,很對。」
陳南淮臉發熱,彷彿被人打了一耳光似得。
他想再像過去那般,給她和謝子風編造一段不堪的過去,話到口邊,生生嚥下。
「從前你在閨中時,為貼補家用,時常會作些畫來賣。謝子風是個瀟灑放達的人,喜歡遊歷天下,他偶然在市集看到了你的畫像,傾慕不已,於是一路尾隨北來。沒錯,當時在曹縣時,的確是我哄騙他,說你不是畫中人,在把他騙去了越國後,我立馬同你成了親,可我一點都不後悔。」
「就這?」
盈袖皺眉。
這男人的話還能信麼?
「就這。」
陳南淮陰沉著臉,回答。
正在此時,只聽外間傳來陣敲門聲。
緊接著,荷歡輕咳了幾聲,道:「大爺,那位謝三爺還是不肯走,老爺勸了好一陣子,最後實在沒辦法,差人去請國公爺了。謝三爺讓奴帶幅畫給姑娘,說姑娘一看,就什麼都記起了。」
「進來罷。」
陳南淮冷冷道。
他下床,從櫃中尋了套錦袍,迅速穿上,隨後彎腰對著銅鏡,仔細地用桂花油將自己鬢邊的碎發磨平。
透過銅鏡,他看見荷歡急步跑進來,與盈袖偷偷地交換眼神,隨後,把那幅捲軸遞給盈袖,不知用口型和盈袖說些什麼。
賤婢。
「你真要看?」
陳南淮直勾勾地盯著銅鏡,笑著問。
盈袖猛地打了個哆嗦,扭頭,看向他的背影。
驀地,她發現他好像和方才不一樣了,不再膩歪溫柔,看似平靜,可渾身透著股子陰邪,讓人不寒而慄。
盈袖嚥了口唾沫,沒有開啟那幅畫,問:「不可以麼?」
「我覺得沒必要。」
陳南淮直起身子,走過去,將畫搶走。
他理了理衣襟,蹲下,親手幫盈袖除去鞋襪,將她按在床上,給她蓋上錦被,輕輕地拍著她的肩頭,微笑著,像哄孩子那樣哄她:
「你困了,該安歇了。」
「我不困。」
盈袖不甘心,剛起身,就被他重重地按了回去。
「你想做什麼。」
盈袖雙肩發痛,心裡毛毛的,頭皮直發麻。
「不做什麼。」
陳南淮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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