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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時,只聽一陣窸窣腳步聲響起。
盈袖抬頭瞧去,從院外走來個三十多歲的美婦,她頭上戴著狐毛昭君套,穿著深紫色的襖裙,手上捧著個小暖爐,正是李良玉。
「李姑姑。」
盈袖忍住悲痛,低頭,怯生生地喊人,她如今真是羞於見人。
「怎麼坐在外頭,快回去。」
李良玉柔聲哄勸。
見盈袖沒動作,婦人嘆了口氣,招了招手,立馬有僕婦拿過來個小杌子,她坐下,輕輕地摩挲著盈袖的肩膀,輕聲問:
「別怕,你就把姑姑當成母親,好姑娘,你告訴我,現在怎麼想的?」
盈袖心裡一暖,越發委屈了。
她從地上撿起個花苞,指頭揉搓著,想了許久,哽咽道:「我這樣的人,怕是不能嫁給大少爺了。」
聽見這話,李良玉並不意外。
婦人揮手,屏退站在跟前的僕婦丫頭們,她將暖爐塞到盈袖懷裡,柔聲道:
「可是你們早都成親洞房了呀,三日後的婚宴,不過是走個過場。」
「可……」
盈袖頭越發低沉。
她心裡似乎有過別的男人,怎麼能稀里糊塗地嫁給陳南淮,這對自己和南淮,都不公平。
「我不能嫁他。」
盈袖低聲,咬牙堅持。
「好孩子,如今沒有礙眼的人在跟前,咱娘兒倆便好好說會子話。」
李良玉俯身向前,仔細端量姑娘一絲一毫情緒的變化,拿捏著分寸,柔聲道:
「婚宴是很早就定下來的,由魏王主持,洛陽有頭有臉的侯爵人戶都會來。你若是悔婚,這不是當眾下咱們老爺的臉麼。」
說到這兒,李良玉朝鳳尾竹林埋怨地瞅了眼,笑道:「別怪姑姑說話難聽,你如今知道自己過去的事不太光彩。沒錯兒,和離甚至休妻都容易,可那時還有好門戶要你麼?」
「我從沒想高攀誰。」
盈袖有些惱。
「是姑姑唐突了。」
李良玉笑了笑。
這丫頭和她母親一樣,瞧著悶不做聲,氣性大著呢。
「那再退一步講,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嫂子呢?他們養大你不容易,如今能在曹縣做官,全仗著咱們老爺在背後扶持。孩子,做人不能忘本任性哪。」
「好,我答應。」
盈袖悶聲道。
「你說什麼?」
李良玉有些不相信,這丫頭就這麼妥協了?
「我答應去婚宴成親。」
盈袖咬牙道。
如今這形勢,她出不了這個院子,只能從陳家人嘴裡片面地知道自己的過去,陳老爺的面子和哥哥前程都得顧,今日她貿然問左良傅,已經傷了南淮的心,實在不能任性了。
誠如李良玉所說,婚宴不過是走個過場,和離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完事的。更重要的是,陳家的婚宴,那個左良傅必定會來,到時候能見著他,說不準就能記起更多。
……
圓月東升,星光落在梅梢上。
鵝卵石小徑曲折幽靜,一直往湖心延伸去。
清風徐徐吹來,撩動寒松,發出沙沙的聲響。
在湖邊的涼亭裡,立著個挺拔俊朗的中年男人,他頭上戴著灰貂鼠毛帽,身上披著玄色大氅,雙手捅進狐皮暖套裡,氣質儒雅溫和,正是陳硯松。
他定定地看著湖中停泊的一葉孤舟,半響,才問站在身後的李良玉。
「袖兒睡了麼?」
「嗯。」
李良玉提著琉璃宮燈,輕移蓮步,走上前去。
她扭頭,看著男人。
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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