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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我和她有要緊事說,你聽不得。」
左良傅板起臉,下巴努向外頭。
「別走。」
盈袖趕忙環抱住柔光的腰,硬生生擠出兩滴淚:「他剛才輕薄我,捏我的胸,可疼了。」
聽見這話,柔光氣得直跺腳,卻不會罵人,只能甕聲甕氣地喊:「大哥,大哥你太過分了。」
「好妹子,你別聽她在那兒挑。」
左良傅大怒。
若是在閨房裡,哪怕叫他跪在這丫頭跟前叫姐姐都行的,可一旦有了人,他就不行了,老臉實在掛不住。
「梅姑娘,本官幾時碰過你,你可別血口噴人。」
柔光愣住了,到底該聽誰的。
「我哪有汙衊你。」
盈袖使勁兒搖柔光的袖子,委屈不已:「小師父,方才是誰闖進咱們的繡房,趴在床上親你的嘴兒,你忘啦?」
「是大哥!」
柔光定定道。
「對啊。」
盈袖接著攛掇:「你快把他打出去。」
「敢!」
左良傅俊臉上的怒氣甚濃。
忽而一笑,往前走了兩步,哄道:「柔兒啊,你先出去,大哥沒對梅姑娘做什麼,真的,你難道不相信大哥的人品?」
柔光此時陷入了兩難境地,她不知道該信誰。
一個是把她從瓦市救出來的大哥,一個是真心待她好,不嫌棄她醜,給她做半碗肉,和她一張床上睡了好多天的小妖女。
好頭疼啊,該怎樣辦。
就在此時,柔光心一橫,盤腿坐在地上,從懷裡掏出個木魚,面對著左良傅,咚咚咚開始敲了起來,敲的時候,嘴裡還念念有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你,你這是做什麼。」
左良傅簡直哭笑不得。
「大哥你起了淫心。」
柔光目光堅毅,不絕如縷地敲木魚,一字一句道:「你眼裡有邪氣,看梅姑娘的眼神不對勁,和當初瓦市中那些把我當人猴的官人們很像。梅姑娘是好人,你不能這麼對她。」
「你瞎說什麼。」左良傅勃然大怒,大步往盈袖那兒走,可他走哪兒,柔光就對著哪兒敲木魚。
男人眼中忽然有了殺氣,但也只是一瞬而已,最後無奈一笑,拂袖而去。
「大人去哪兒?」盈袖緊著問了句。
「哼!」
左良傅雙手背後,悶著頭往出走,憤憤道:「不是說本官起了淫心麼,好,本官這就去窯子花幾個錢,找個姐兒消火去。」
……
醜時的梆子聲響了兩下,劃破這雪夜的靜。
桃華齋內連半點聲音都聽不見,黑黢黢的,只有上房的窗邊亮著盞豆油燈。
屋裡很暖,銅盆裡燃了紅籮炭,大抵是客居在外,屋裡有些空,沒什麼華貴物件充門面,無非就是一些經書和字帖罷了。
陸令容將窗子推開半扇,搬了張四方扶手椅,往腿上蓋了條被子,坐下靜靜地看雪。
屋簷下懸掛著盞小白燈籠,昏黃的燭光照在鵝毛般的雪片上,倒有幾分詩意。
遙想東晉時,權相謝安在大雪天將後輩子侄召集在一起,讓他們詠雪,侄子詠道:撒鹽空中差可擬,這時,年幼的侄女謝道韞說:未若柳絮因風起。
陸令容抿了口茶,這柳絮用得好啊,活靈活現,把雪的飄揚之態道了個足。女孩莞爾一笑,不禁神往,彷彿自己回到了東晉,見到了才女謝道韞,也在與他們談詩作賦……
哎,什麼時候,她才能進到東宮的校書局,由本朝最厲害的博士教授經書道理,聽娘娘訓話,與滿譽京都的才女們交遊,那才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呢,不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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