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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陳南淮右眼皮猛跳了幾下, 笑容逐漸消失,不痛不癢地說了句:
「她是我家江太太的親戚,我倆都大了, 沒以前那麼親厚了。」
謝子風笑了笑,沒在意,他不曉得這裡邊發生了何事, 還當南淮又在悲風傷月。
也是,南淮傾慕陸姑娘的才學和品行,又是多年的情誼,估摸著就快定親了。只不過陸姑娘向來自重,對南淮總是若即若離,保持著距離,南淮過去沒少在他跟前訴苦,嫌表妹不開竅。
大抵,兄妹倆又鬧彆扭了吧。
「等你同陸姑娘成親後,就能體會到我的心事。」
謝子風抬手,隔著衣裳,輕輕地摩挲懷裡的畫卷,笑道:「你方才那番話實在難聽,且不說梅姑娘並未畫那種市面上時興的男女交纏俗畫,單單就論她敢畫自己,就讓我佩服。」
謝子風眼圈微微一紅,飲了口酒,痴痴道:「花有重開日,人無再少年。女孩子十歲是靈動,二十歲是明艷,三十歲是嫵媚,四十歲是風韻,五十歲是溫婉……這世道,將女孩兒一輩子鎖在宅院裡,困在醃臢男人身上,她們的美和才學無人知曉。」
說到情動處,謝子風憤恨地拍了下桌子,咬牙切齒道:「南淮,人都道你母親袁氏昔日是洛陽第一美人,可父親說,我姑母才是天下無雙。姑母十五歲就入了宮,漫漫三十載與骨肉至親分離,臨終前求皇帝,說想見見我父親,可宮裡有規矩,不許,姑姑最後孤零零一個人赴了黃泉。什麼孔孟之道,什麼三綱五常,什麼男尊女卑,都是混帳東西,沒有女人,男人從哪兒來?從我第一眼看見這幅畫起,我就知道梅姑娘同我一樣,也是個離經叛道的,不受俗世拘束的。」
陳南淮笑了笑,沒接這話茬。那丫頭是個什麼德行,他太清楚了。
「我知道你小子心裡想什麼,你吧,被你父親管得有些迂,也不指望你能懂我們。」
謝子風淡淡一笑,拿起筷子,輕輕地敲打瓷酒杯,吟唱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陳南淮點頭微笑。
暗自腹誹,將放蕩說成迂,誰稀罕懂。
「我同你說個有趣的事。」
陳南淮端起酒壺,給子風滿了一杯,湊近了,低聲道:「方才我出去送你那李表兄,你猜他同我說什麼,哼,他看上了陳盈盈姑娘,要我當媒人哩。」
「那你怎麼說的?」
謝子風忙問。
「我自然沒理他。」
陳南淮啐了口,環住謝子風,壞笑:「我瞧著你對她頗有興致,好東西,自然要留給自家兄弟了。」
「南淮,你越發過分了。」
謝子風掙脫開,眉頭緊皺,瞪著陳南淮:「我只是敬重陳姑娘的仗義,並未對她生出非分之想,虧我把你當成好兄弟,你這般侮辱我。」
「當真不要?」
陳南淮坐直了身子,面色頗為嚴肅,湊近了,又問:
「三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仔細想清楚了。她還是白壁之身,我忍痛割愛,將她送給你。」
「你是不是有病!」
謝子風惱了。
「不後悔?」
陳南淮冷笑著問。
「你真的有病。」
謝子風扭過頭,不願再看南淮。
「這可是你自己說不要的。」
陳南淮勾唇一笑,輕抿了口酒。
子風啊,別到時候怪兄弟不仗義,給過你機會,你拒絕了嘛。
「那姑娘就是我的嘍?」陳南淮笑的很壞。
「你想做什麼。」
謝子風感覺有些不對勁,但興許酒喝多了,想不通到底哪兒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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